《咵咵春秋那点事》第二章 隐公元年第二节 隐公摄政 |
双击自动滚屏 |
发布时间:2016/3/15 8:36:11 阅读:1231次 |
惠公黯然地走了,他俩走得时候也冇(没)说个明白话,这鲁国的第十四任国君究竟由谁来担当,给大臣们来了个“哑巴挨夹杠---死不开腔。”这下有热闹了。 惠公甩了个难题把给卿大夫们,让他们来决定。这些个参子鱼(白鲦)可欢弹了,上窜下跳的,一场明争暗斗的权力之争,就在私地下激烈地展开了。 按照“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宗法,这鲁君之位应该由允继承才是,可卿大夫们意见并不统一,礼法派的支持允,实力派的支持隐公,双方裹起筋来(纠缠不清),嘴巴仗打得是火星子直冒。 岔巴子:“惠公为么斯(是)不立允为太子呢?” 嘀哆:“这是个谜,按说‘立嫡以长不以贤’或‘立子以贵不以长’,这太子之位理应是允的。我想允太小了,惠公如果立他为太子,恐怕他母子俩性命不保。历史上,鲁国有过几次废长立幼、杀嫡立庶的事件,是带头破环周公所立的“嫡长子继承”宗法的始作俑者。惠公蛮贼,他那个都不立,让息自己看着办吧。” 仲子是一个外国人,刚来鲁国不久,伢又太小,势力还没有培植起来,惠公不放个屁就这么以走,她连个撑腰的人都冇(没)得,就好比“襁褓中娃娃——直晓得哭。”宋武公倒是想帮忙,但是鞭长莫及,“马尾巴搓绳子——使不上劲。”况且,宋武公跟鲁国有仇隙,黄地吃了败仗,腰杆子不么硬戗,怕是越帮越忙,只好相倒(不动)。 隐公按时间推算,惠公是在太子时结的婚,他俩执政46年,那么隐公年龄至少在50岁左右,他俩在鲁国形同太子勒(这)多年了,平时又非常低调,为人平和老实,缺少王者的霸气,正是这一点,蛮多卿大夫支持他俩,因为他们并不希望强势国君,来剥夺他们左右朝纲的权力。鲁国政治特点是:“君弱臣强。”经过一番激烈地暗斗,支持隐公的势力大,卿大夫力推息姑为君。 老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在卿大夫们的支持下,息姑拣了个漏壶(便宜),哪晓得他俩装姐(做作),要学周公(周公旦)摄政,便奉立姬允为太子,情愿辅佐他。 支持隐公的人大跌眼镜,但他俩抬出神仙周公旦,他们也不好说么是,只好认了。不过他们还有一招更狠的着(招),不报奏周天子,你装姐(做作),老子们就让你当假的,结果是:“内不承国于先君,上不禀命于天子。”息当了个假国王,史称隐公。由于先天不足,卿大夫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岔巴子:“我看隐公是‘红薯断了根——苕(傻)脱了节。’多好的机会啊,他要假里假气的,‘麻雀飞到裤裆里---牵(谦)么是须(虚)’唦。哎,嘀哆,内不承国于先君,上不禀命于天子,是么意思啊?” 嘀哆:“就是说,隐公没有受惠公的册封,也没有得到天子周平王(姬宜臼)的认可。这就是隐公摄政的缘由,没有册封,他就像‘汉正街的房子---短(矮)了一大截’。” 公元前722年,元年春,周历正月(周朝的周历以冬月(十一月)为正月),鲁国这天大朝,隐公身穿黑色的衮服,头戴冕(miǎn,指帝王的皇冠)进殿,端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身穿“侈袂”(衣袖长三尺三寸,袖口一尺八寸的朝服),手捧笏板, 纷纷进入宫廷大门,个个走路像鞠躬一样,如同无处容身。不在门中间站立,脚不踩門槛。进殿后,提着衣边上堂,像鞠躬,憋着气,像沒有呼息一样。从隐公的座位前经过,表情庄严,脚步轻快,说话好像气力不足,都站在殿前,文武百官三呼千岁,然后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儿撩衣跪下,又显得特别恭敬謹慎。 隐公正式即位摄政。隐公册封弟弟尾生为鲁大夫,后封施国,是施姓始祖。施氏家族是鲁国绵延很长的中、下等士大夫之家的代表。 隐公封官加爵,处理完要紧的军国大政,轻语说:“散朝。”大臣纷纷出殿,他们每下一个台阶,神态舒展,心情舒畅。下完台阶,步伐加快,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出宫去了。 接下来,隐公安排惠公葬礼,随即披麻戴孝去了。 鲁国的士大夫全都出自公族。这些士大夫对于鲁国政治颇有影响,他们中有长期把鲁君玩于股掌之中的“三桓”,有废嫡立庶、权倾一时的东门氏,有俊贤辈出、世为鲁司寇的臧孙氏,还有为数众多的中、下等士大夫之家,如:展氏、郈氏、子服氏、叔仲氏等,他们对鲁国的政治经济等都有一定影响。 岔巴子:“么斯(什么)叫公族啊?” 嘀哆:“诸侯或君王的同族。公族大夫从西周开始设置,它为朝廷大臣,掌管君王贵族内部事务。” 三月,隐公诸事顺当,找到当王的感觉,为了向国人显示他治国理政的才能,隐公乘坐黄色翣(shà,古代帝王仪仗中的大掌扇)盖辇(niǎn,指天子或王室坐的车子)车,铜斧车在前开道,主车、轺(yáo,古代的轻便马车)车随辇车之后,在大队持矛、持戟的骑兵和武士随护下,浩浩荡荡地来到邾国(今山东省邹城市)的篾地与邾国国君邾义父会见。 邾义父是何人?邾仪父,名克,史籍中又称邾子克,是邾国历史上一位承先启后的人物。邾仪父在做邾国君主时,周天子的中央王朝大权旁落,而四方群雄并起、诸侯争霸。当此之时,朱氏祖先所建的邾子国,因国小势微,根本无力在群雄逐鹿中一争高下、叱咤风云。相反,他只能时而依附鲁国,时而又投奔另一强邦,在大国的庇护和相互牵制中以图生存。为此,历代邾国君主都积极参与当时各大国的政治盟会、军事战争等重大活动。 小米嘎(很小)邾国在今山东邹城,方圆不过几十里,东、北、西三面邻鲁国,地缘形势决定了邾国的对外关系不得不以鲁国为重心。早期的邾国历代君主,都认识到邾鲁两国关系对邾国的重要,因而自立国之日,邾国便成为鲁国的附庸。春秋时期,邾国国君也都设法想与鲁国修好,并多次参加鲁国召集的盟会。 鲁国向来以大欺小,自当年邾颜参与鲁国政变,鲁人便对邾失去信任。进入春秋后,鲁国更是时时虎视邾国,企图蚕食甚至吞并邾国领土。在文化意识上,鲁人又以“周礼之邦”自居,鄙视、瞧不起邾国,甚至把邾贬为夷人。这样,春秋以来,鲁、邾关系大部分时间都很紧张。如周桓王姬林四年(公元前716年),鲁国即发兵入侵邾国,在周桓王十六年(公元前704年)又再次侵邾。此后,邾、鲁两国常年交战不止。 邾义父和隐公当时都没有受到周朝天子的正式册封,所以邾义父没有爵位,故称乎他为仪父,是因为尊重他才这么叫他,两个人可谓是一个藤上苦瓜——一对苦娃子。 隐公刚刚摄理国政,为了树立威信,想做出一番成就给国人看看,便把外交作为突破口,与邻国发展友好关系,于是便来到鲁国蔑地(蔑,姑蔑,鲁地。今山东省泗水县东四十五里之地)与邾义父会盟,订立蔑地之盟。 岔巴子:“么斯(什么)叫会盟?” 嘀哆:“会盟是古代诸侯间会面和结盟的仪式。春秋时代,一些较小的诸侯国为了抵御大国侵略,联合作战,一些较大的国家利用自己的实力和影响,胁迫其他小国加入自己的阵线,都曾会盟。如“召陵之盟”、“葵丘之盟”、“践土之盟”。” 隐公志得意满地回国不久,就有挑战他权威的人蹦出来了。夏四月,鲁大夫费伯没有奉隐公的命令,私自带兵攻打郎城(山东省鱼县东北),占据了郎城。隐公冇得(没有)法,虽然扎心(心烦),但只能听之任之。 岔巴子:“喔奢,隐公,这回掉得大(出丑/吃亏),费伯不买他的账,胆子粗(大),敢私自出兵,邪得没得米了(太邪呼了)。” 嘀哆:“你有所不知,隐公那敢管了他喽。费伯是鲁国第十一代国君鲁懿公姬戏的孙子,被周王封为费伯,以费地(今费县)为食邑,也就是私邑。不过,费伯占了郎城,据为私有,其子孙才以邑(城)为氏,纷纷改姓了郎。” 春秋里没有记载费伯在郎地筑城,可见左丘明对费伯私拓疆域,蔑视隐公的行为是不认可的,所以懒得写他。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