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咵咵春秋那点事》第二章 隐公元年第四节 兄弟相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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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3/28 8:24:00 阅读:1249次 |
郑庄公接过郑国的权杖,胸有凌云志,但制肘颇多,郑处于四战之地,南有蛮楚、北有强晋、西有东周,郑国无法与之争锋,只能向东发展,而东邻卫、曹、鲁、宋、陈、蔡诸国中,宋国国大爵尊,在东方小国中又有号召力,是郑国发展的最大障碍。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目前他最大的敌人就是他母亲大人和他弟弟都不安分,但碍于亲情或出手无名,他俩只能是“猴子看戏---干瞪眼。” 武姜是个别头筋,她俩打骨子里就是不喜欢老大,特别的偏爱老二共叔段,总想把寤生拉下马,让共叔段来当王。事与愿违,寤生顺利的当上了君王,勒哈(这下)武姜慌了脚,生怕寤生报复她和共叔段,母子俩暗中商量:“儿啊,你要不出都城啊,怕是勒(这)小命难保啊!” “姆妈嘞,么办咧?”共叔段急得搓搓神地问。 “么急唦,么急唦,让老娘想想。”武姜毕竟是生在王侯之家,想一哈(下),就想出门道来,她俩就和共叔段耳语道:“我勒(这)样——你那样……。” “好好,您俩赶紧办。”共叔段面露喜色地催道说。 勒(这)天,武姜见庄公办完郑武公大殡,闲下来,就赶忙打扮一番,头发抹上桂花油,抿得油光水滑的,穿好太后服,就去找庄公。庄公见武姜来了,就客气地说:“我的个姆妈嘞,劳慰您俩,有么事让太监通禀一声就可了。” “嚯(哄),卯(使劲)起来嚯(哄)。”武姜脸带笑,心里面却冷冷说。“冇(没)么事,冇(没)么事。”庄公阃(kǔn闷)到,看她放么屁。武姜拉下脸说:“大王,我请求把我的制地封给你弟弟共叔段作为他的封邑,讲(怎)么样?” 岔巴子:“嘀哆,么是(什么)叫制地呀?” 嘀哆:“制地就是她控制的土地。” 郑庄公和弟弟共叔段因为母亲武姜,生就是“猫狗打架——活冤家。”庄公一听这话,“乌龟吃了亮火虫——心里明白”了,原来老娘是想让共叔段到她的封地去,摆脱他的控制,想谋取我的王位,但又找不出合适理由拒绝她,就很为难地说:“制地形势险峻,虢(guó)叔曾经死在那里,不蛮(很)好吧,您俩选择其它的地方我都可以听命。” 虢叔,又称虢公,周文王异母之弟。周武王灭商后,周文王的两个弟弟分别被封为虢国国君。虢叔的雍地为东虢,虢仲的制地为西虢。今河南省荥阳市广武乡“平城”,即东虢都邑。《国语•郑语》史伯(王朝史官)说:“虢叔恃势,郐仲恃险”。周平王四年(公元前767年),东虢为郑国所灭,成为武姜的制地。 武姜见他勒(这)样,心里不悦道:“妈那个胯子(腿),跟老娘鬼揍(作)鬼揍(作)的,一点不识黑(不知道我的厉害)。”她俩抓住这话不放,以歪就歪说:“你就勒(这)一个弟弟,讲(怎)么样也得把个像样地方吧。我看就把京城封给他好了,让共叔段居住在那里。” 庄公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口了,又看在母亲面子上,勉为其难地答应她的请求。不日,共叔段乐颠了地去了京城(今荥阳东南豫龙镇京襄城村),因此人们就称共叔段为“京城太叔。”共叔段到了京城,就想染指于鼎,仗恃武姜的支持,违背规制,擅自扩大京城城池,大有与庄公比肩而立的架势。 京城是当年郑桓公从老郑 (在今陕西省华县东)东迁修建的。古城址位于荥阳市东南10公里的京襄城村,其夯土城垣呈南北纵长方形,平面呈“日”字形,周长6620.5米,面积272万平方米。京城是郑国北方最大的城邑,具有重要军事意义的战略要地。 岔巴子:“哟,嘀哆。你说庄公苕(傻)死了苕(傻),怎么能放虎归山呢?” 嘀哆:“哪也冇(没)得法,武姜是个“老太太吃腊肉——横扯皮”的人,不答应行嘛。” 庄公的决定,大夫祭仲看出苗头,就对庄公私下进言说:“大王,凡是属国的国都,城墙周围的长度超过三百丈,便会给国家带来灾祸。先王制定的制度:大地方的城墙,不得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地方,不得超过五分之一;小地方,不得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城的城墙不合先前的制度,这不是该有的,您将不堪忍耐。” 祭(zhài)足(?—前682年),字仲,又称祭仲,春秋时代郑国大夫,政治家、谋略家。 庄公无奈地说:“姜氏想要勒(这)样做,我怎么能够避害呢?” 祭仲仍坚持说:“姜氏的贪厌哪里有止境?不如早作防范,不要使其事态滋生蔓延!事态一旦滋生蔓延,便难以对付了。即便野草滋生蔓延尚且难以除掉,更何况是您宠爱的弟弟呢?” 庄公善于无欲掩大欲,富于智谋,当残酷的政治斗争需要时,他会把自己的真实感情隐藏起来而以相反的形式表达,过多的智谋必然转化为对他人的欺诈。对于祭仲的好言劝阻和提醒,放到心里嘎,但要真对弟弟动手时机还不成熟,就对祭仲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您就等着瞧吧!” 祭仲明白庄公的意思,就不再说么是了,退了出去。 岔巴子:“祭仲劝他不听,难道他‘买干鱼放生——不晓得死活’吗?” 嘀哆:“你不晓得,兄弟阋于墙,他不能性急。庄公是‘猫子掉了爪子——扒(巴)不得’共叔段把事闹大,越大越好。” 共叔段拓城之事,庄公并没有制止他,太叔更加来神了,变本加厉,命令西部、北部边界既服从庄公之命,又得服从他的命令。 庄公几会装佯(假装)喔,对此视而不见,不问不管。庄公的叔叔公子吕看不下去了,就上奏道:“大王,国家不能存在两面听命的状态,您打算怎么办?如果您想把君位让给太叔,臣下就去侍奉他;倘若不给,那就必须除掉他,不要使民众心里产生其它想法。” 公子吕,姓姬名吕,字子封,郑武公之弟,庄公的叔叔。帮助郑庄公消灭了共叔段。 庄公叹口气说:“用不着管他就会自取其祸的。” 公子吕不好再说什么就退下去。 太叔见哥哥不管他,胆子越来越大了,又收原来两属地地方作为自己的封邑,并扩大到廪延(地名,今河南省延津县北)的地方。 岔巴子:“太叔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嘀哆:“你么看庄公装糊涂,其实他是‘月湖的藕——窟(心)眼多’,他喋务(故意)的这揍(做),这叫欲擒故纵。” 公子吕见太叔逐渐做大,忧心如焚地来找庄公说:“大王,太叔太不象话了,我看可以动手了。再不动手,等势力一大,他将会争取民心的。” 庄公真拿得住,一点也不担心地说:“没有正义便无法有号召力,势力虽大,反会崩溃。” 太叔以为哥哥怕他,得寸进尺,大势整治城郭,储备粮草,补充武器,装备充实步兵车兵,准备发动政变,袭击郑国都城——新郑。一切准备就绪,太叔就按事先商量好的,暗中派人与母亲武姜勾通,武姜打算作为内应打开城门,让太叔攻进城来,杀了大儿子庄公,扶二儿子太叔作郑国君主。 庄公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太叔迟早要举兵反他,但他一直苦于没有兴兵讨伐太叔的借口。出师无名,会授人以柄,说他挟私报复。 太叔磨刀霍霍准备造反,庄公也冇(没)闲着,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安排,派奸细打入太叔身边监视他,太叔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庄公一直在等待除掉太叔的时机,他早就受够了武姜和太叔母子的气,一步一步让太叔往他设的套里面钻。可太叔太傻了,敲死(找死),硬是伸出指头让人咬,让庄公抓到他的把柄。 庄公得到密报,获得太叔准备起兵的准确日期,他兴奋不已,立刻召见公子吕和大将军祝聃,对他们说:“可以了。你和将军帅领二百辆战车进攻京城。” 公子吕、祝聃立刻带兵来到京城,京城四门紧闭。战车一字摆开,四匹战马拉着方形车舆(车箱),每辆战车上面站着三个手持长戈的甲士,车后一排勇士,声势如虹。公子吕站在帅车上,对城上太叔劝降道:“太叔,你勒(这)是造反,大王命我来捉拿你,你出来投降吧。大王念你是他的兄弟,不会杀你的。” 太叔指着城下说:“投降,投降就是个死,给我打。”箭像雨射下去。祝聃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城楼,太叔躲过去,嚇(吓)得一身冷汗。祝聃即可下令攻城,兵士蜂拥而上,杀声震天。 祝聃是春秋郑国一位著名大将,曾用箭射到周桓王的肩,让周天子的威信扫地,郑庄公始霸,史称“春秋小霸”。 太叔平时恃势凌人,作威作福,很不得人心。京城百姓见大军杀来,纷纷揭竿而起反叛太叔。太叔见势不妙,“寡妇死了伢(儿子——冇(没)得指望了”,就带着自嘎(己)的亲兵冲出京城,杀出重围,仓皇逃到鄢地(今开封鄢陵县)去了。 庄公又挥师赶到鄢地攻打他。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战败,又仓皇逃到共国(今河南省辉县市)去了。庄公对付弟弟公叔段的这一招,可谓用心之深,可以说,郑庄公是欲擒故纵之计的创始人。但有诗云: 寤生生来母嫌弃,但把幺儿宠上天。 母子戮力夺兄位,自取其祸好不该。 庄公用心颇为深,欲擒故纵张网待。 时机成熟雷霆动,出兵剪弟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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