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言  ·文学襄军网首页  
郭溶真
    首页 作家简介  电影剧本  版权登记 
电影剧本《生存知识》七
双击自动滚屏 发布时间:2006/11/29 20:00:04  阅读:3440次

  乡村小院。
  王凡拿着一本《爱情婚姻家庭》杂志,呆呆怅读,一个二、三十岁黑瘦男子开着辆三轮小货车拉一女子冲上院宅。车一停,俩人就泪下。“哭啥子?出了啥事了?”王凡进屋内拎出2把椅子,黑瘦男子下车,女子从车厢椅子上翻下。女子坐哭:“他们不准我们摆摊了,木勇和他们理论,被他们打了一顿,我们镇上人不摆摊靠啥吃饭?”
  “栀子,谁个恁横?”
  “镇上小军,头上一撮黄毛,带一帮混子,我们一车菜叫他们扬撒了一地,说每月不交三十块‘买烟钱’就别摆菜摊了。眼巴着表哥你回来,今上午才听说你都回来半个月了,一直闷到屋里不出门!”木勇呆泪呆坐。闷沉着脸听着的王凡,眼前浮现出——

  镇上,二层楼前悬一宽大竖牌“小河镇唐河酒楼”。
  楼上,一厅内,炽灯下,一桌青壮的庄稼人喝着酒。
  “今儿哩给我种麦,格娃出的力最大,一气给我犁、耙完,这回,我心也静了,来格娃,先敬你一杯!”一瘦凹脸端起酒杯冲黑壮的格娃说。
  “别,别慌明娃儿,凡娃儿四年没在一起聚了,我们先给他敬一杯。”格娃儿端酒伸向王凡。
  一身陈旧,头发杂乱,胡子拉茬的王凡沉怅地:“我又没出一点儿力气,你们到镇上吃饭非要到家拽上我,我又不喝酒!”王凡伸出杯回润了一下唇便放下,“我上厕所。”

  “呦——”王凡出厅,一下撞在一年轻人身上,廊灯下,年轻人头前一撮黄发竖起。“对不起,  对不起——”
  “妈的,不长个眼?!‘对不起’就算啦?”一撮黄发大骂。
  “实在对不起,我没——”王凡正道歉,一撮黄发一把抓住王凡胸口,正欲发作,邻厅冲出一帮潇洒、亮挺的混混儿,一胖壮短发油亮的混混儿冲至一把拽拉开一撮黄毛的手:“小军,你做啥子?  做啥子?这是凡哥!“
  胖壮油亮混混儿忙冲王凡:“对不起,凡哥,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拽走“一撮黄毛“。
  “栽成这样儿了,还凡哥!他妈的,他配和我——”

  王凡裤腰上插入皮鞘马刀,黑壮的格娃儿摩托带着王凡、木勇冲出院子,向南驶上横路,拐西驶去——

  被驶风吹眯双眼怅脸淡淡坐在正中的王凡(白):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就不招惹你?不混行吗?!要混,就要出手迅速狠辣,不要看旁边熟人的面子人情,放倒了对方再谈以后的事。

  镇上酒楼,三厅三桌混混儿。
  一桌上,王凡和木勇背墙并坐。王凡右边站着那晚拽走“一撮黄毛”的胖壮混混儿,双手捧着酒:“凡哥,我的弟兄不懂事儿,我二歪代表弟兄们敬你一杯赔罪,你是大混家儿,大人有大量,再说,你和我哥海兵是同学,又是志同道合的文友,关系恁好。你又一直是小弟的偶像,小弟不管从白道黑道都要卖你做哥哥的帐!”一指木勇,“他也不说是你的老表,今后凡哥有啥差遣,兄弟们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二歪右边的“一撮黄毛”端酒站起:“凡哥,小弟那黑了真的醉了,早上睡来,咋睡在新庄儿我老表家里,我也不知道咋去的他那儿,二哥说我和你捣蛋,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那天也是醉哩太狠了,中午我们一帮在‘鄂边大酒店’喝闹完整整一件枝江大曲!你大人有大量,你要不原谅小弟,我小军就朝腿自插一刀,向你谢罪!”
  王凡站起:“兄弟们给我面子,感谢,感谢!”端酒和二歪、“一撮黄毛”一碰喝了。
  “凡哥,周围各乡镇的大哥都在往各单位派送挂历、茶叶,以你的名头,带上弟兄们派送,哪个单位敢不卖帐?”坐下的二歪面对王凡,又说:“这些当官儿的天天用老百姓的血汗钱在酒楼里泡妞,这里面也有弟兄们父母的血汗,我们宰宰这些贪官儿有啥不行?”
  王凡:“这——这恐怕不太好吧?这只是少数的个别官儿,那些没贪的官呢?”
  二歪:“你能知道哪个贪了,哪个没贪?你不喝别人的血,别人就喝你的血!”
  王凡犹豫着——终于“好吧,那就挨村挨学校给村书记,校长送吧!”
  二歪高兴地:“都端起,都端起,凡哥一出马,这镇上、乡下都摆平了!光在镇街上这点儿小打 小敲也搞不来啥钱,来,大伙干了!”
  混混儿们都站起,“敬凡哥,敬凡哥!”
  二歪一端酒:“凡哥,走,我给你介绍一下弟兄们!”王凡端起酒杯随二歪拉手出去。

  夹杨高远灰疏,道路黯黯长展,两边,清浅的麦野外黯然的一座座村庄。
  一队车骑由远而来。车队渐大渐近,一辆白色轿车开道,紧随的三轮摩托上密压着七、八个紧抓互搂的混混儿,后,一列四辆两轮摩托,各压三个混混儿。

  前头的白色轿车内,右前座,王凡短发亮挺,沉静的脸上透着自负。
  后排,正中胖壮油亮的二歪叫:“今儿哩这一拨人去,明儿哩另一拨人去,后儿哩再去一拨,叫他认不准人,看他今后还敢不敢上镇上开会、赶集!“
  二歪左边的矮壮混混儿一言不发,摆弄着一把铜壳铜柄的锋利匕首,不时拨出又合上。
  二歪右边的一撮黄毛军子:“听说这个奸猾书记弟兄五个,十好几个棒侄儿,本家都大半个村子!”
  王凡不屑地:“哼!”
  整条路上,路人纷避。一骑摩托车的远远迎望,赶紧靠向路边,停下。

  两对向骑自行车老人停下,论:
  “这是王凡的人马,这娃子咋成了这样?”瘦长老者说。
  另一个高胖老者:“小时侯,多绵羊,见人一说话脸都红,唉!”直摇头。

  车队过他们远去,沿路左拐,里遥一大村,车队至村边,左拐下油路,在村前的麦场停下一片车。
  王凡率一大片混混儿走进正对着麦场的一家高墙大铁门。

  院内。
  一壮实男人:“王凡,屋里坐,屋里坐,叫兄弟们屋里坐!”转身冲老婆:“快给兄弟们倒茶,给里屋糖瓶拿出来,多加点糖。”
  王凡淡淡地往一长排竹沙发上一坐,一言不发,似未听到,观赏起对面墙上的字画来。
  壮实男人进屋拿出两包烟走出,撕烂一包,双手一捧,伸向王凡,王凡一挥手,双转向站立的混儿们,一一捧上。
  “叫个人上街割肉、买菜!顺带几条长凳来!”壮实男人慌着冲老婆叫,“再叫个人杀鸡做饭,多杀几只鸡!”

  一混混儿走出去,走到远避西墙下的鸡群,从夹克衫下抽出长刀,一下剁断四散欲逃鸡群中一只鸡的脖子,掉头的鸡血乱红四溅,扑腾着。

  屋内。
  王凡左手接过壮实男人强装笑脸呈上的一沓百元红钞,淡淡地放进了西服左边的下衣袋。

  毒日炎炎,沿河起伏的山丘。
  一山丘已被开半,石头在开出的临河高岸边垒成一座小山。散插竹杆儿小红旗的圈子内,背上一块方形白竖杆,一身灰衣的犯人锤砸、搬转、人车拉推石块劳动着。一大伞扎在断崖上方,伞下,端坐一墨镜警服警官。

  汗水透衣的王凡搬着一块巨石,一步一挨,一步一挨,(白):人类致所以有那么多犯罪,是人类科学技术太低而致的物质太乏造成的啊!那一步到位地生产出人类吃、穿、住、行物质的遥高科学技术多么叫人向往啊!这样遥高的科学技术实现了,人类还会有偷盗抢夺、坑蒙拐骗、敲诈勒索、贬卖假币、贩毒、贩卖军火、贩卖妇女儿童和自己这样的为了钱物“寻衅滋事”被劳动教养的这一类人吗?人类还会有血尸散野,废墟千里的战争吗?人类还会受象我们这样的毒日下苦重笨拙、汗水淋衣的苦吗?唉!我们地球人类这低拙的科学技术,人类这低浅的知识!
  我们地球人类的作家们啊,应该引导人类向往遥高文明的科学技术,人人都应鄙视这“笨力苦作”的劳动,不然,地球人类的“生存状态”怎么能够进步、质跃啊?

  初夏,阴着雨。
  镇上,“鄂边大酒店”。一雅座内。王凡和一秀艳女子坐在桌前。
  一戴眼镜大个子惶惶立在几大盘肉鱼围一火锅的桌边,双手捏着一沓钱,“上次凡——凡哥被——被弄进去,是我被——被刑警队一——诱问,回——回错了一句话,我一慌,说——说成——”王凡一摆手止住了。大个子眼镜忙把钱放在王凡面前的桌沿,“这3000元给——给凡——凡哥这次劳动教养遭——遭的罪补——补补屈。”王凡淡淡地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丢给大个子眼镜,拿起火机打着,单手伸火机到大个子眼镜面前,大个子眼镜颤抖地拿起,塞入嘴中,伸过嘴烟,吸对不住火,吸几口方燃。“喝杯酒吧!”王凡淡让。
  “不了!不了!”大个子眼镜松下一口气来,忙应:“学校屋顶下雨泡坏了,瓦给一个女娃子头砸破了,缝了好几针,得赶紧回去看看,给老师们开个会,这雨已下了十几天了,我怕——我怕再有学生给砸了,唉,七五年大水后建的这一批小学,泥瓦房子都旧烂了!”
  “那不留你吃饭了!”王凡淡淡地。
  “那——那我走了?——啊!”大个子眼镜说,望一眼热气腾腾的火锅和大盘鱼、肉,忙转身走了出去。王凡把钱塞入内衣袋,秀艳女子拿筷伸入火锅挟起一大块鸡腿放入王凡面前的碟内。
一矮胖子左手拎条儿五花肉,笑眯眯地入,至王凡边:“凡哥,我到银行取老师们这星期的伙食费,顺便给老师们割2斤肉加加餐,校长叫我特地把你前天送去的木耳、香菇钱送来。”右手伸入劣质皮夹克内兜拿出一沓红钞,“2000块,您点点!”

  酒楼,二个厅内。
  两桌满桌的酒、菜,各十余名男女混子。白酒瓶、啤酒瓶、锡拉罐饮料空罐站、倒在两桌人身后。

  一厅内,王凡右边的秀艳女子给王凡加着菜,放入王凡面前的碟内。王凡一扭头,对站在一边的胖老板娘,叫:“每桌再加一盘狗肉,一盘兔子,一盘蹄膀,一盘猪肚,一盘皮蛋,一盘卤鸡蛋。”
“不要了,不要了!”王凡左边紧搂一俊靓女子的“大头长发”男子忙拦,“你到我们那边,我可不敢这破费。”
  胖老板娘堆着苦笑:“凡大侠,这桌子已满当当了,菜也没处放啊,你们也吃不完——”
  王凡脸顿变色,“咋哩,嫂子,怕不给你钱?”说着从西服内衣拽出一沓钞票,往胖老板娘脸上  “叭”地一摔,冲散一地。
  胖老板娘呆立,泪下:“兄,兄弟,我——我是怕糟踏了你钱啊!”
  “大头长发”:“别,别上了!”
  “上!”王凡脸一扭,不再理睬。

  地上,老板娘慌乱地拣着钱,拣着,拣着,泪长下——
  一大盘,一大盘肉、蛋端上,压在尚未动多少的菜盘上。
  王凡从西服左下袋抽出张百元红钞,递向“大头长发”搂着的俊靓小姐:“小妹,陪我光哥到小房儿潇洒一会儿。”“光哥,你就在小弟这儿玩几天,在酒楼住几天怎样?这几天,这酒楼的小姐,小弟给你包了,晚上想睡那个就睡那个,每顿想吃啥,随便点,我来结总帐!”
  “凡哥的朋友,我敢马虎?”俊靓小姐忙立起,“多谢凡哥照顾我!”接钱入兜,拉起“大头长发”,走向厅内的小室门口,众闹,“一会儿,我们也泄泄火!”
  “大头长发”:“哈哈哈——这狗肉吃的硬是上火,泄泄也好,凡子为人够味儿,你凡子有事,  一句话,你光哥那边的队伍随叫随到!”
  王凡右边秀艳女子伸手给了王凡一巴掌。
  王凡一搭右边秀艳女子肩,(白):“读史可以明智啊!《资治通鉴》、《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让我明白——历史上从弱小地位迅速‘泡’起来,后来居上,成就大事的人物都只重人,不重钱、物,刘帮、曹操散钱天下,人才纷归,死力以效,终得天下;项羽、吕布虽武功盖世,下属病、伤,也情动泪下,却重金吝财,人才渐失,渐身无立锥之地,终败亡!”

  襄南监狱砖瓦厂。
  一片灰白服正装着的砖车。
  王凡和一个小个子瘦劲的犯人,一下一上地铁夹递码着砖车。

  镜头在村子上方由南向北慢慢移过:村南的横路两边,两排亮新的小别墅;旧村,一片灰旧的瓦房。转向村西北,长畦未拉花生秧堆的花生地稀疏在暗黄的土地上。一些妇女提筐拎篮稀散地刨寻着花生。一头花发的王凡妈佝偻着身子刨几下,丢下小刨,蹲下,拣丢往篮里。一五十余岁戴眼镜妇女提一塑编提篮趋近,蹲下叫:“舅妈,你也在拣,小凡咋样了?”
  王凡妈一抬红昏的眼,“蓉娃儿呀,你今儿哩没课?”少顿,“监狱不也是干活,在家怕干活儿,这不一天要干十几小时哩活儿!有在劳改场出的几年大力,用在外面打工也挣十好几万块钱了!”脸黯下来,“我和你舅耕种不动了,该咋办呢?就养了那几只羊供着一家的吃用和小绵的上学费用;种了二分塘边荒地和一小片儿菜地,不费钱买菜了,我拣得动一点就拣一点儿,给小绵留一点解解谗,娃儿啊,见人家吃点儿啥儿都眼谗,娃儿懂事儿,都赶紧跑开,那次见路南边的小存拿袋快餐面在吃,他边跑边回望,一下绊磕摔得——”泪下来,“把头摔磕流的那血啊——”大哭,“那血啊,能吃半年好饭方养得到,缝了好长的针——呜呜呜——”泪从蓉娃眼镜下出。一会儿,王凡妈一抹泪,“卖了多少能换斤油盐钱——他要是好好干个正经事儿,哪要我俩七十多岁土埋到脖子底儿的人了,还在为吃的油、盐操心哪——”(音乐,让人心酸)

  狱接见室,王凡隔着大玻璃与一三十七、八岁瘦净女子通着话。王凡:“姐,咋才给我上了100块钱帐?这咋够我用啊?!”王凡姐顿时泪下——
  王凡姐隔着厚玻璃电话泪咽地向王凡述说着——

  王凡家小院。
  东屋内,王凡姐右手从灰西服内衣袋里掏出张100元红钞票,递向她妈:“妈,这是你让我卖哩那二分荒地油菜籽的五十块钱,唉,雨水淋坏了,刨耙栽种忙了半年就这点儿钱,我给你添了五十!”
  “不要,不要!”忙把伸递到面前的红钞直推。王凡姐见她妈不接,走近,把钱往她妈裤袋塞下,她妈一下捏住王凡姐的手,往外连连直推拒:“小英,升娃儿上高中正用钱,咋不多给娃子俩个钱儿?看把娃子瘦哩!”
  王小英扭头见西隔墙上挂着一双纳底布鞋,转身走上两步塞进,她妈正要上前拦,被王小英发火摔开:“你拦啥拦,为这个不争气的把家里折腾光了,你们总要买点油盐啊!!!”

  王凡妈挽着装着几支粗长白萝卜的竹筐进院。
  进东边小灶屋里从墙柜摞碗内侧拿出一串钥匙,出灶屋,挑出一个开锁,推开门,右进东屋,不放心地忙掏鞋内钱,不见,慌——
  十二岁的小绵放学入院,进屋,迎奶慌张出。
  “小绵,你见钱了没有?卖油菜的50块钱和你姑给哩50块钱,一张红票?!”脸苍白含泪。
  “没,我没拿,咋了?”楞住。
  “100块啊,我那100块啊!”号啕,转佝奔进东屋,小绵忙跟进,见奶一把抓起一大瓶农药,正拧盖,忙扑上去,“扑嗵”跪下,抱住腿,“奶,是我拿了,是我拿了,你别喝药啊,你别喝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啊,啊啊——”号啕大哭。

  头发尽白的小绵爷赶几只羊上宅,拴老羊于院前宅沿叶几落净的榆树,几羊“咩,咩——”围叫,入院进屋,愕然:“咋了,咋了?!”看见小绵奶正抱着药瓶,忙跨步,冲上夺下,“咋了,咋了,出了啥事了,啊——?!”
  “钱没了,他姑给哩100块钱没见了啊——”一下瘫坐地上,仰头哭噎——
  “你不是说放在鞋篓子哩吗?”慌冲到墙鞋边,取下挂鞋,瞅看一只,没有,再瞅看另一只,又没有,随转冲至南墙,对着亮窗,眯眼细瞅——
  “这不在吗——这不在吗——”脸上慌慌悠下,手颤抖着伸进,够不着,把鞋倒个头,鞋头朝上,颤抖着捏出钱来,转向小绵,“小绵,还跪那儿干啥?拉你奶起来,你奶冤枉你了!”
  “不是,不是,我不承认,我奶喝药死了,谁给我起早做饭,供我上学啊,哇——”哭更响了,止不住,惨人!

  一层厚厚白雪狱内空地的上方,夜雪在灯光下飘舞。
  铁丝电网四周的高墙,墙灯寂寂,网墙上的岗楼,大衣厚帽的枪兵转着探照灯。
  南网墙内的炽亮的三层楼监舍。二楼东头上的监舍内,一上铺头上,王凡光头囚服拥被笔写着,标题“生存知识”下方:
  (白):人类是应该有一套完善的法律去维护人类辛苦的劳动成果——人类的“劳动”多不易啊!
  但“劳动”又是那么地美好——那无用的泥土经我们一道道的劳动变成了一块块结实的砖瓦,又被外面人的劳动变成了一栋栋漂亮的楼房,变为一座座亮洁的城市;一粒棉、麻的种子,通过一道道的劳动变成了美好的衣、被;一粒麦、稻的种子经过一道道的劳动变成了香喷喷的馒头、米饭;一尾鱼苗,一只幼小的鸡、鸭、鹅、猪、马、牛羊,经过人喂养、烹制的一道道劳动变成了味道鲜美的鱼鸡鸭鹅猪马牛羊肉。只要“劳动”,一切便可以从小到大,从无到有,从贫乏到富足!
  可我们这类人竟那么厌恶劳动,去破坏人类这美好的劳动秩序,去侵害他人不劳而获,人类,是应该有一套完善的法律来维护人类这美好的劳动!人类是应该把我们这一类只想不劳而获的人“集中一起”,好好转化好逸恶劳的思想,矫正好吃懒做、偷抢争战的恶习!
  通过没有了破坏和干扰的美好的科学技术劳动,对物质的本质和规律,生命的本质和规律的“破译和有利地使用”,人类的“生存状态”就会更加飞速地发展,定会质跃到不再受贫困、死亡的困扰和威胁,不为物累,心、身皆轻,无忧无虑地美好生活着的理想的生存状态!否则,生命欲走出诞生初期贫困忙、乱,毁灭随临的低级生存状态,到达理想生存将如镜中美花,永难企及!
  “人品”,才是人类生存的“本质”啊!却被人类飞速发展的绚丽多彩的科技外衣遮盖了,显得微不足道,被人类舍珠取盒地漠然淡视!!!
  而作为写作人,真正重要的是人品!人品正了,作品才能正,作品有了“正的激情”才能成就佳作啊!出了佳作,才能名扬天下啊!
  “人品”啊,“人品”!!!

 
 
 

此文章暂时没有评论

 
作家登陆
用户名:
密 码:
验证码:
    
书籍诗选杂志刊物设计
文章搜索
 
最新文章 NEW10
 
 
 
 
 
 
 
 
 
 
热门文章 TOP10 点击
 
 
 
 
 
 
 
 
 
 
作家郭溶真
地址:湖北省襄樊市襄阳区程河镇七房村十三组  邮编:441114   电话:13227526095
网址:www.xfeb.com/guorongzhen  邮箱:
内容维护:郭溶真
技术支持:万笛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