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复仇
温志明
巍巍群山起伏连绵,黑黑的泥土静卧其间,欢快的山泉流淌不断,牛哞狗叫实属自然。这是一块风水宝地,这是一个令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话一点儿不假。隆中“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如果不是三国时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诸葛亮在此躬耕苦读十年的话,隆中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名气。
话说明末清初时期,风景秀丽的隆中山与牛山交界的一条山冲,苍松翠柏郁郁青青,南竹、斑竹竞相争绿,猿鹤相亲,鸡鸭成群,农村院落依稀可见。一股泉水,飞流直下,泉水甘冽可口。这个地方叫全家庄,村东南第一家依山而建的三进三出的院落,就是全员外的。全家庄几乎与外界隔绝,只有两条小路与外面相通。一条下山的小路,与泥嘴集镇相通,人们可购买的日常生活用品;一条上山的小路,与山上华严寺相连。全员外全称全仁慈,待人和蔼,与乡邻相处融洽,五十多年来,只将一个叫张疤子的好吃懒干的混混,赶出了全家庄,这些年来也平安无事。全员外,五十多岁添了老三,老来得子,自是喜出望外,乡亲们纷纷前去祝贺,全员外大摆宴席,热情招待,酒醉饭饱之后,客人先后离去,一时热闹的庄院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夜深人静,全庄人已进入梦乡,只见几个黑衣之人,黑布蒙面,只露出贼眼,已悄然来到全员外院外。只听为首一人说:“进去了,见一个杀一个,不要留活口。”“上”字出口,三米多高的院墙,这几个歹徒一纵而过,可怜全员外一家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命赴黄泉。
再说全员外新添的老三,夜里啼哭,奶妈好不容易将其哄睡,迷糊中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她尽快起身,抱起睡梦中全员外的老三,躲进夹壁墙里才幸勉于难。
天亮后,奶妈高一脚浅一脚,抱着全三,跌跌撞撞,顺上山路来到华严寺,见到方丈,心惊胆战的将全家庄惨案大体说了一遍,并希望方丈能收留照顾全三。方丈一声“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施主请把全公子留下吧,但千万不要走漏全公子在本寺的风声。”奶妈双手将襁褓中的婴儿递给方丈,连磕三个响头。离开华严寺,再次回到全家庄安排全家的后事不提。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十六年已经过去,全三已长成英俊的小伙子。这十流年来,方丈待他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每天清晨派人领他山间嬉戏奔跑,全三小小年级便能键步如飞,气不喘,脸不红。随着年龄的增大,方丈派人传他气功,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久而久之华严寺所有功夫集于全三一身,南拳北腿,少林武当,形意、自然,八卦,无一不精。
十六岁这年,方丈将全三喊入内室,慈祥而严肃地说:“全三,你已不小了,你的家事也该让你知道了。你本是隆中山与牛山交界处全家庄全员外之三子,只因十六年前,你一家遭受惨案,父母家人死于非命。这些年你学有所成,为师我已将我寺所有功夫传授于你。这些年为师派人四处查寻杀你父母的凶手,现有点眉目,你的仇人是被你父亲赶走的张疤子勾结老河口处的一个外号叫”百步纵“的杀人魔王所为,你找到他们便知事情真相。但为师请你切记,勿滥杀生,多行善事,更不要恃技斗狠。你下山去吧”!
全三跪下向方丈磕头,向众僧人谢恩,告别师傅,自下山来,心中虽有惆怅与不舍,但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决心寻访杀害父母的仇人张疤子与“百步纵”。
全三告别华严寺,回到全家庄,找到了救他的奶妈,寻问了父母及家人安葬之处,并拿出身上方丈所赠之银两,请奶妈代办些祭祀之纸箔。全三拜祭完父母亲人,安顿好奶妈,发誓报了血海深仇后,一定回全家庄侍奉奶妈。
农历三月的一天,全三来到了隆中山下的广德寺。因全三在寺庙长大,对寺庙僧人有一定感情。要说这广德寺,真是雄伟壮观,巍峨森严。有千年古刹之称,始建于大唐贞观年间,原名“云居禅寺”。过去在民间有“上修承恩寺,下修广德寺,带去带来修了个罗汉寺”之说。广德寺主要殿宇均分布在中轴线上,由南往北依次为三门殿、天王殿、伽兰殿、大雄宝殿、藏经楼、多宝佛塔。再以中轴线为准,向东西两面发展,形成三纵三横的建筑格局。广德寺内有参天古树,寺外有濠沟,濠沟两边一黄楝树为主,有的垂直向上,高耸入云;有的弯弯曲曲,盘旋向上;有的横卧水上,如同桥梁。濠沟内以鱼龟、龟为主,每到夏天,每到夏天,成群的乌龟爬上岸来,爬到树上晒壳,那可真是一大奇观。再加上成千上万只白鹤在濠沟的数上做窝,繁衍后代,它们时而飞翔,时而栖息,时而盘旋,那可是广德寺更大的奇观。寺、塔、古树、濠沟交相辉映,形成了独特的名胜景观,孕育了许多优美动人的传说,吸引了大批的文人雅士前来访古探幽,迎来了成群的虔诚的善男信女们到寺庙烧香拜佛,许愿还愿。广德寺香火旺盛,僧众上千,良田万顷。全三从东门,越濠沟,过牌坊,(此牌坊毁于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时)过去只有东面和西面可以进广德寺,东面是正门,西面有个小桥可以进来。全三绕道南门,来到三门,抬眼望去,见三门上有一扁额上书“敕赐广德寺”五个大字,字体饱满富态,笔锋遒劲有力,再细细一看,原来是是明成化皇帝朱见深亲笔御赐寺名。山门两旁有一副对联,上联:“地接隆中鹫岭千峰云叠嶂;”下联:“塔悬汉上虎溪一派水环流”,意思为:广德寺地盘与聋中鹫岭相连接,那里峰峦起伏,云雾燎绕,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多宝佛塔建在汉江上游,虎溪濠内水清且深,终年绕寺缓缓流淌。全三入山门,步入天王殿,边走边看;穿伽蓝殿,至大雄宝殿,这大雄宝殿是广德寺建筑群中最精华处之一,只见单层重檐歇山式的建筑,全木架结构,木雕斗拱,飞檐翘起,勾心斗角,正脊两端分别祥卧两条卷龙,龙身上插有宝剑,为降龙剑。全三一面看着这凶伟的建筑,一面惊叹人类这巧夺天工的杰作。信步出了大雄宝殿,穿过藏经楼后,便到了驰名中外的多宝佛塔下。多宝佛塔分塔座、塔身两个部分,塔座高七米,呈八方形金刚宝座,每一访每一券门内设一佛龛,龛内供奉一尊汉白玉石雕佛像,象征着佛光普照四面八方。塔座内为塔心亭支撑塔身,塔座顶上覆建五座塔,呈五角形,中为主塔,喇叭形,采用印藏建筑风格,高约十米,顶端为莲花宝顶,宝顶上压两口铁锅,铁锅周围悬挂八枚风铃,用铁链锁住,微风吹动,铁锅上的风铃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四隅小塔,均为六角亭三层重檐,仿汉建筑风子格,高约七米,每座小塔上嵌有形态各异大小不同的八尊佛像。这四十八佛,,神态俊逸,栩栩如生,慈祥地盘坐于莲抬之上,全三看得入了迷,以致于按照佛像的姿态手舞足蹈起来。全三正沉浸在佛像的姿态中,一声“阿弥陀佛”由远而近,使全三停住了手脚的舞动。全三细看来者,原来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飘然而至。“施主,老纳这厢有礼了。如不嫌弃,请借一步说话”。老者提出了邀请,全三不好拒绝。只好随老者进入寺内,到了老者住所,全三“哎呀”一声,倒头便拜,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他就是广德寺得道高僧法竹当家的,也是全三师傅的大师兄。传说多宝佛塔东南有棵千年银杏,当地老百姓把它叫作白果树,为此死三年而复活。法竹这个人处事公道,为人宽厚,但寺规森严,把广德寺治理得井然有序,深得僧众爱戴,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广德寺香火更加旺盛。但法竹的森严,却遭到一小撮心术不正的僧人的嫉妒,他们扇阴风,点鬼火,肆意中伤诋毁法竹当家的。法竹当家的,为了寺庙的安全,手拿方便铲身披袈裟,手端钵盂,当云游僧去了,连这千年的白果树也为法竹当家的不平而气死了。不经风雨,不见彩虹,历经劫难的广德寺众僧多么希望法竹当家的回来主持寺里工作呀,虽有人多次带信,但法竹坚定地说:“叫我当家也可以,除非死了三年的白果树发芽”。说来也怪,就在法竹说这话的第二天,死了三年的白果树真的发出了新芽。寺内众僧,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飞马传递着消息——“死树发芽了,法竹要回来了”。全三刚进广德寺,法竹就注意到他了,经过观察全三的举动,便有点喜欢全三了。这才邀请全三到内室一聚。两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近,一听说是师弟的徒弟,更是喜出望外,便把自己的踩云飞轻功传给了他,并邀请他参加广德寺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订在农历端午节,多宝佛塔西边的演武场。那一天,天刚亮,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比武的村民看客已将演武场围满,连树上坐的都是人。早上八点钟,比武大会正式开始,最开始是蟠龙棍表演,只见由三十六武僧组成的团队登场亮相,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真是不假。他们或方阵,或游走,棍子舞动起来,整齐划一,虎虎生风,甚是威武。这蟠龙棍是广德寺每位武生必操行之科目。千百年来,武以寺名,寺因武显。历代武僧,继承研练功法,传授武艺,创造出中华武术的一个主要流派,桃李遍天下。在历史上,寺庙武僧,鏖战沙场,威名远播,举不胜数。隋末唐初,少林十三棍僧,协助秦王李世民平服王世充,立有殊勋。明嘉靖年间,内地武僧,应召赴边,抗倭卫国,大展武功,勇猛无比,棍扫疆场,尽歼敌酋,战功累累,因而受到唐、明两朝皇帝的封功奖赏。这蟠龙棍一旦舞开便有排山倒海之威,其势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观众连连叫好!接着是刀对刀,棍对棍,刀对棍展开较量,打得激烈、惊险、刺激,但都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充分展示了寺庙武僧良好的武德。最后出场的是一位膀大腰圆的武僧,这位武僧当年曾为广德寺征地立下大功,是广德寺中最受宠的武僧。据说,明朝皇帝指着一块重约八百多斤的条石说:“如果寺庙内有人将这块条石扛起,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走,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寺庙的土地”。这武僧谢过皇上,肩扛八百多斤重的石条,向西,一口气走了四十多里,到现在的湖北襄樊襄城卧龙镇的回龙寺梁子才停下;顾不上休息,向北走到汉江边;向东走到万山;向南走到隆中棋山脚下。这武僧从此后受到众人尊敬,没有人向他挑过战。至如今,他虽年已高,但虎威还在,只要他在场上,就没有人上去。此时,法竹当家的示意全三上场,全三不好推辞,这才上场,一声“晚辈全三有礼了”已站在老武僧对面。这老武僧一看,有人上台,一时来了精神,便将一百单八式功夫展开,一招泰山压顶向全三劈头盖脑打来,全三让了一让,闪了一闪,纵身跳到老武僧背后,老武僧禅杖随人转,一招横扫千军,向全三腰间打来。全三不躲不闪,双脚抓地,整个上身向地面倒去,禅杖擦着全三鼻尖而过,禅杖刚过,全三手已抓住禅杖,借老武僧之力整个身子已腾空而起,如大鹏展翅,双手直扑老武僧面前,老武僧只好丢掉禅杖,用手来接,全三趁落势,一腿着地,一脚前伸,将禅杖弹起,双手接住,将禅杖恭敬的交到老武僧手中,全三单腿跪地,并说:“老英雄承让”。台下掌声雷动。这时,法竹当家的站起来,走向演武场,向众僧人介绍全三。全三一一见过虚心地向他们打招呼,并向他们打探张疤子和“百步纵”的情况。这里却无人知道。
全三因家仇乡恨在身,不便在广德寺久留,毅然踏上了西行的路程。刚走不远,就到了襄城卧龙镇西北四公里的文昌宫。这文昌宫造型古朴典雅、庄重,是道士修炼的地方。全三一看道士习武,便手脚痒痒,决心较量一下,以提高自己的实战能力。这一较量不打紧,这里的道士没有一人功夫比他高的。文昌宫的道长,诚心相邀全三留下,传授武艺,以保文昌宫的安全。全三权衡再三,考虑到报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如多结交几个朋友,帮他打探消息,于是欣然应允。冬去春来,文昌宫的道士习武已有所成,而自己的仇人却杳无消息,不由愁上眉梢。道长见全三心事重重,便让他率领一干人马到武当山朝拜。全三没有推辞,择日而行。阳春三月,春光明媚,一派姹紫嫣然的景象。一路上锣鼓喧天,旌旗招展,沿途村庄集镇的人们无不围拢观看,只见旗帜上写着几行醒目大字:一来朝上拜顶,二来打架游玩散心;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他浩浩荡荡从谷城茨河街上过。茨河街紧靠汉江边,过去相当繁华,是南船北马,豪商巨贾,迁客骚人必经之地,那里上有茨河锅厂,石膏厂,下有回龙码头。茨河街依山而建,青一色的石条铺路,茨河的山货、土特产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流向祖国的四面八方。现在的茨河街,已离开江边,搬到了山的上面。全三一干人马到武当山朝拜,未遇阻拦,风平浪静。一星期后,全三一干人马,从武当山返回,再经过茨河街,茨河街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全三凭着练武人的机警,立即感觉不对,便嘱托身边的人,偃旗息鼓,从后山绕道过茨河街。自己一人从茨河街上过,并且边走边喊“全三来也!”只见石灰粉、铁水、劈头盖脑地向全三泼来。原来,茨河街上有头有面的人物,感到全三太狂,目中无人,小看了茨河,小看了茨河街上南来北往的武林人物,他们一方面聘请武林高手,一方面暗中准备石灰粉、铁水、弓箭、棍棒等,要杀一杀全三的威风。好一个全三,面对突发事故,毫无畏惧,气注双脚,薅起地上的青石条,迎向铁水、石灰粉,铁水未烫到全三,却烫伤了泼铁水的人,青石条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向暗袭全三的人,一时间,茨河街上烟雾弥漫,尘土飞扬,哀嚎连天,有哭爹喊娘的,有哀痛不绝的,有侥幸逃命的,半个小时后,全三已打出了茨河街,毫发未伤。全三一战成名,从此后得了个绰号叫“全三蹦子”。
全三张扬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引出杀害父母乡亲的仇人“百步纵”,没有想到,却赢得了一个绰号。
冬去春来,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全三往返于广德寺、文昌宫、承恩寺、武当山之间,广交武友,寻访仇人。
有一天,全三蹦子终于查到杀害父母乡亲的凶手“百步纵”在谷城作案。于是立下战书,与“百步纵”一分高下。这“百步纵”却有真功夫,轻功已臻化境,人行百步后,他取人性命于一步之间,这里的老百姓一谈到他,立即改变了颜色。决战地点在谷城薤山山顶,时间是六月初六正当午时。武林人士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马上赶赴谷城薤山,亲眼目睹这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与新一代武林高手全三蹦子的决战。
农历六月初六,天刚亮,武林人士早已到薤山峰顶抢占有利位置,等待大战的到来。这过去的人啊,不管黑道白道,说话是要算数的,决不失信。正当午时,随着一声刺耳的啸声,杀人魔王“百步纵”到了,身形刚刚立稳,就迫不及待地问:“哪位娃娃不想活了,要与老夫挑战?来吧,老夫叫他有来无回,死于此地。 “老贼,休要猖狂,少要夸张,全三来也!”随着一声话语,全三蹦子已立于薤山山顶,与杀人魔王“百步纵”对面站立。只见全三蹦子年轻英俊,站在山顶,犹如玉树临风,稚嫩中透出威严,憨厚中不乏机警。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顿时,你一拳他一腿,打斗在一起。你来他往,丝毫不让,针锋相对,以快对快,以猛对猛,只打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只见杀人魔王“百步纵”一会儿左,一灰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围定全三蹦子,猛下杀手,步步要命,招招夺魂。好在是全三,若换了旁人,早被杀人魔王“百步纵”放倒了。全三抱本守元,立在中心,以不变应万变,以无招胜有招,以无势胜有势,兵来将挡,水来土湮,任你杀人魔王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杀人魔王无从下手,从中午直打到夕阳挂山,鸟儿归林。杀人魔王越战越怯,全三蹦子愈战愈勇。杀人魔王心生怯意,准备逃跑。全三大喝一声:“老贼,休想逃跑,还不将当年杀害全庄主一家几十口人命的原因道来。”“好!小娃娃,听清了,我要叫你死得瞑目,死得安心,你听仔细了。当年,有个叫张疤子的找到我,说我是大英雄大侠客,专为穷人打报不平,还说,全家庄全仁慈,巧取毫夺,屋里尽是黄金,做了他,您老一辈子也吃不尽花不完,最主要的是为老百姓出了气”。听了他的话,我信以为真,就让他带路,杀了全仁慈一家,结果连一两黄金也未得到。后来,我看张疤子不地道,就将张疤子也杀了。当时,我还有点儿愧疚,杀错了人,后来 ,麻木了,杀了就杀了,谁又奈我何。全三越听越气,越听越恨,银牙紧咬,怒目圆睁,老贼拿命来吧!杀人魔王一看硬的不行,就要开溜,全三用法竹的轻功踩祥云,寸步不离杀人魔王,杀人魔王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了,只好硬着头皮再打。全三蹦子上面将杀人魔王层层照住,下面发神威,气贯双脚,气冲霄汉,只见地上的大青石,犹如神助,变成无数颗碎石子,射向杀人魔王,杀人魔王碎石穿身,摔死在悬崖下。全三出道不久,历经三战,一战交友,二战出名,三战威震鄂西。
全三提了杀人魔王人头,连夜赶回全家庄,用杀人魔王人头,祭奠他父母及受害乡亲的在天之灵。从此后,全三隐居隆中山下,和奶妈一起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田园生活。从此后,鄂西一带,再无匪患。
(此文经黄朝忠先生之手在上海某故事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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