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憨女人 小镇上住着一对年近四十的夫妻,女人起五更睡半夜地做豆腐脑儿、做早点,生意十分红火。男人凭借手中的一把砌刀,靠着女人资金的资助,走南闯北艰苦创业,夫妻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终于办起了拥有资产数百万的建筑公司,男人叫赵雄,女人叫秀芝。
俗话说“贫思饿饥,饱思淫欲”,如今,赵雄阔了,住的用的全换了,唯有老婆没有换掉,几个建筑行业的老板知道他是个顾家、不寻花问柳的人,就笑话他:“雄老板也真是个傻蛋,不知道享受,别人的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你连一个情人也没有,这辈子真算白活罗。“同行们的戏言,象锥子样刺痛了他的心,他横看竖看,也觉得妻子老气、土气,没点看相,一种莫名的惆怅、躁动和渴望在他心中悄悄滋长着。
一天,他到一美发厅理发,一名叫虹虹的漂亮女孩给他留下难忘的印象。她穿着露胳臂露腿的短汗衫、西装裤头,身上喷洒的桂花型香水香飘满屋,她象只轻巧的蝴蝶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为他洗头时,她那纤纤玉指轻柔地在他头上不停地抓着挠着,挠得赵雄心花怒放,为他刮脸脸时,她那嫩白、修长的双腿有意无意地挨挨擦擦,睁开双眼,她那高挺的胸部不挺地在他眼前晃动,一种醉人的气息沁入他的心扉,赵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当晚,赵雄满脑瓜子闪现着虹虹那张俏丽的脸、那双会说话的大眼,他失眠了。
女人天生的敏感,对于丈夫的反常,秀芝肚知心明。
“哪儿不舒服?我是不是又老又丑了?”
“胡说个啥!”
“当心洪水泛滥了会淹死人的。”
“瞎扯个啥!”赵雄心虚嘴硬地一句一句地回敬着。
赵雄最终按奈不住对虹虹的思念,不由自主地来到虹虹的理发店里,四目相对,她当然读懂了他眼里的一切,再后来,他开始彻夜不归。
面对丈夫的背叛,泼辣、善良的秀芝也寻死觅活地跟他哭过、闹过,她告诉他,她爱他,爱这个家,求他看在一双儿女和十几年的夫妻的情份上,不要做出对不起良心的事。情乱意迷的赵雄什么也听不进,在虹虹的唆使下,他开始打她、骂她,并给她20万元叫她立即走人。秀芝死活不走,赵雄干脆将她打入“冷宫”,与她分居,呕酸气的秀芝脸色蜡黄,憔悴不堪,人也苍老了许多。
男人的占有欲是无止境的,得到了红的还想要绿的,吃到了甜的还想吃酸的,赵雄也不例外。他瞒着虹虹用金钱开路,不久又和名叫云儿的女孩好上了,没过三个月,风情万种的敏儿也投入他的坏抱,再后来,小镇上那名被一个男人玩弄、丢弃且生性淫荡人见人厌的星儿,也被他拣破烂似地拣起来沾沾腥。赵雄在这些浅薄的女孩身上大把大把花钱的同时,肉欲得到了不可言喻的极大满足,这是妻子所不能给他的那种既刺激又奇妙的满足,赵雄下决心把“黄脸婆”给休了,从这几个女孩中挑选一位做新娘。
正当赵雄做着再当新娘美梦的时候,命运跟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赵雄的建筑工地发生了伤亡事故,三死两伤,赵雄的双腿被砸成粉碎性骨折。
虹虹、云儿、敏儿、星儿当天知道了此事,都象躲瘟疫样躲得远远的,没一个人到医院去看他一眼,唯有秀芝还蒙在鼓里。第二天,邻居告诉她“秀芝,你男人在工地上出事了,快要死了,躺在医院里……”
“死了才好,免得呕我。”秀芝嘴上这么说着,心疼的泪水已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如坐针毡,浑身软绵,继而,她发疯般地哭着、嚎着一路小跑到医院。一只鞋也跑掉了,她也毫无察觉。。看到赵雄血肉模糊的双腿,秀芝心疼得忍不住扑在男人胸口痛哭不已,两年的心酸委屈,两年的爱恨情怨,被她化作哭声尽情地流露着、喧泄着。
赵雄震颤了,自责、愧疚一齐涌上心头,他扭过头,禁不住泪水长流。
“我腿残了,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20万留给你,再找个主吧。”
“你这没心没肺的浑蛋,我什么都不要,这辈子只要你。”
“你这个傻女人啊……”
从此,在薄舞笼罩的清晨,夕阳西下的黄昏,小镇上的人们经常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腿残的男人,女人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