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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借妻》作者:袁正昌
双击自动滚屏 发布时间:2009/5/19 19:21:28  阅读:1791次

借     妻
(一)
还未到早上六点,他就醒了。他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便揿亮了床头台灯,披衣下床了。他看了看床上那个熟睡得象死猪一般的“羊脂球”似的女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便踱步来到了客厅。拿出了一根香烟,坐在沙发上猛抽。
“到底是咋的哪?老娘到底哪里惹了你,昨天晚上你头不头脸不脸地,害得老娘输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你又这样折腾老娘,到底咋回事,老娘到底哪里欠了你?你给老娘说清楚。”卧室内传来了猪吼般的声音。
“没你的事,我今天要和办公室小刘到市里去开会,得起早,你赶紧休息吧。”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见。
室内恢复了寂静。传出了刺耳的鼾声。
他在室内踱着方步,然后从衣兜内掏出了前天收到的请柬,反复琢磨着。
请柬的内容是:
八日(星期天)上午十点是老同学牛大山人的36岁生日,特请吴大局长携妻届时到市象牙宾馆做客为盼!
附:此乃老同学20年聚会,不带妻者请留步。
落款是:牛大山人
牛大山人是吴实局长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也是他顶要好的朋友。他的原名叫牛杉,由于他对当时教育教学有看法,曾几次向教育部门反映问题,为了不被别人笑话,就用笔名牛大山人。后来问题得到了上级部门的重视并采纳,他才将事情公布于众。于是“牛大山人”便取代了他的真名。
他看完了请柬,把它藏在怀中,然后又回到宿舍,看了看那熟睡的“妻子”,来到了洗手间。
一切完毕。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司机小苟的电话,然后又拨通了信息股小梅的电话。于是提起他那足于装下半篮红苕的公文包来到楼下。
 
 
(二)
桑塔纳内,吴实一边给小苟交付任务,解说今天的活动路线和行动方案,一边收拾着那装得满满的公文包。
车很快进了县财政局的大门,在绕过两栋办公大楼后,在一块写着“八荣八耻”的宣传牌前停了下来。小苟拉开车门后,吴局长提着公文包走了下来,然后直奔他的办公室。小苟随后车头一掉驶出了门外。
在局长办公室内,吴实不住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而且还不住地挠着头皮,好象在设计着一个伟大而周密的计划。
他正在用心的写着,忽然门开了。他扭头一看,是小梅。霎时间一股热流涌上了心头,热遍了全身,直到脚上的每一根神经。他显得有些慌乱和措手不及。他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然后又平静了一下心情,给小梅看座。
小梅是六年前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这个县财局上班的,由于长相漂亮而且又有才华,两年前便被一副县长的小子看上,几经纠缠,险些出了事。为了不被惹出祸端,去年底,他便同税务局的小张结了婚。婚后,夫妻恩恩爱爱,情真意切,大有“山无岭、江水竭,冬雷滚滚夏日雪,天地合,安敢与君绝”的味道。刚才小梅还在休息,本打算利用星期天休假时间陪丈夫出去好好玩玩。突然间接到了局长电话,说要到市里参加一个信息会议,便忙不迭地收拾了一下,慌忙往局里赶。可刚下楼就看到小苟的车停在那里,于是便一起来到了局。车中小苟告诉她说吴局长在办公室等候,所以她没有敲门便推门而入了。在刚才看到吴局长的脸色和有些慌乱的表情后,她显得有些紧张,尽管吴局长不住地叫她坐下,可她还是站在那里,直到吴局长开始说话了,她才坐了下来。
“小梅呀,你到这里时间已经不算短了,有一定的实践经验,又是专业毕业,按说早该提拔重用了,只是这些年来我照顾不周,一直缺位,所以没有被提拔重用。昨天县委研究,准备将办公室的刘主任提起来,我想让你当办公室主任。不知你有什么意见?”
如晴天霹雳,小梅做梦都没有想过。当听到这句话时她好象还在做梦,正要进一步证实时,吴局长又发话了:
“可现在竞争者多,有的都干了几十年了都没有争上这个位置,可要珍惜呀。”
“我会珍惜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小梅在证实了刚才听到的话后,热血沸腾,象失散的小羊找到了妈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大救星”、“大恩人”。
“今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同学会,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吴实好不容易倒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话,“请你放心,这只是配合,没有别的意思。”说罢,他将口袋中的请柬掏出来递给小梅。
小梅看清了请柬的内容,又看了看面前那张无奈的脸,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梅知道吴局的难处。十八年前,吴实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县财局工作,因为才貌双全被当时的财政局长文清给看上了。迫于对“事业”的追求,他不得不答应将文清的独女,那个“羊脂球”似的女人文革娶为妻子。十几年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很淡薄,出门办事他常常都是单枪匹马,轻装上阵,无脸将妻子带上。文革也知道他们的感情基础,但在她的心中,吴实的一切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都是因为她的父亲。所以她不觉得她欠他什么。每次外出,她都要搞清他的去向,每次夜归,他都要搞清到底是为什么。也因此她常常同吴实叫板大闹。局里局外都知道吴实的老婆是一个泼妇,知道吴实是一个“气管炎”。
“你分析了事情的结果吗?”她向吴局发话了。
“我们都说在开会,早上我已经告诉了她,说我到市里开会去。”
“小苟怎么打发?”
“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不会出事的。”
“那我也这样给老公打电话了?”
“好的,就这样。”
 
(三)
在通往市区的柏油公路上,一辆桑塔纳轿车迎着初升的朝阳在飞驰着。凉风透过车门的狭缝挤了进来,把那一双双还带有疲惫的眼睛亲吻得格外明亮。
车厢内,吴实不住地打量着身旁的这个大美人,心里象揣有一只兔子,不停地扑腾着。
“小苟,放首音乐听听,缓缓气氛。”
车内顿时响起了《兰色的多瑙河》的美丽音响。
吴实侧身看了看身边的小梅。好象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打趣地说:“小梅,怎么不高兴呀,到市里开会有几次了吧?”
小梅象突然间醒悟了什么,忙说:“到过两次,都是培训,象今天开会还是头一次。”
“发言内容都准备好了吗?”为了欺骗小苟,也顺便打消小梅的顾虑,吴实有意问小梅。
答道:“都准备好了,昨天下午都准备好了。吴局长,您需要过过目吧?”象演双簧戏,小梅配合得天衣无缝。
“都准备好了,那还思虑什么,放松放松。小苟,将上次在舞厅讲的笑话讲给我们的梅股长听听。”
上次在市宾馆舞厅,吴实应邀参加一个舞会。由于吴实不会跳舞,他只好和一个伴舞小姐在包间内闲聊。因为聊得投机,他渐渐地喜欢上了她,想同她在一个两人天地快活快活。但那一句话他怎么也出不了口。一会儿他提出要为小姐买衣服,一会儿又提出要为小姐买手机,就是那么一句如同捅纸的话在嘴边嘟了又嘟就是出不了口。这一切都被聪明的小苟看在眼里。为了能够满足领导的需求。小苟急中生智,插话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如何?”于是他便将前天听到的一个荤笑话讲了出来。笑话是说有一群游客在导游小姐的陪同下去看一个风景点。由于路途较远,导游小姐规定车上旅客若需要下车方便必须举手说要唱歌。途中一女士举手,车停了,小姐下车作了方便。后在一上坡时一男士举手也说要唱歌,可车就是不停。他说了几遍可车还是没停.于是这旅客发怒了,在车上大喊“我要唱歌,我要唱歌!”导游小姐仍是没有答理他。待上了坡后车才停了下来。男士方便后回到车上,想知道为什么不停车,便质问导游小姐“为什么女士喊停就停,男的喊停却不停?”导游小姐不好直言,便说道:“因为女士唱歌方便,男士还要掏麦克风。”霎时间车内一片哗然。聪明的陪舞小姐实际上早已看出了吴实的心思,但对吴实的心思不敢确定,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所以没有急于提出。当他听完小苟的“笑话”后,忙撒娇似的拉着吴实的手说:“啥叫麦克风吗?我要看看。”于是拉着吴实进到了一个房间。
听说要讲荤笑话,小苟顿时来了劲。他便将那个笑话进行了加工润色,讲得有声有色。此时吴实偷偷地看了看小梅的脸,小梅的脸上已绽出了微笑。
“小苟,再来一个。”
于是小苟又讲了一个“被”字的笑话。小梅还没有听完,便笑了个前仰后合。由于小梅笑得太凶,加之车速过快,小梅几次都歪倒在吴实的怀中。吴实的心早已被身边这个秀色的女人所倾倒,多次想趁着小梅歪倒身上之机将她揽在怀中,但因为是三人世界,所以也就没有伸手。他只好将口中的一股莫名口水强吞入肚中。但此时他已经满足了,至少小梅的心情放开了,他们的计划会如意进行了。
      车很快到了市大院的门口。按照事先的计划安排,小苟把他们送到后便到西湖宾馆等候,下午六点等吴实的手机电话,再来接他们回家。
      小苟将车挺稳后,吴实和小梅下了车,他独自将车开往西湖方向。
      吴实和小梅并没有进入市大院,而是直接在路口叫了一辆的士,然后直奔象牙宾馆。
 
(四)
     象牙宾馆座落在市郊一个象鼻山下,四周绿树掩映交互成辉,宾馆的后面,一尊巨大的古塔矗立山尖,好象在观察世间的万事万象,洞察着人世间的一切一切;两边古色古香的房屋傍依左右,从事着人世间的物物交涉。无疑,这是一个绝好的玩处。吴实和小梅下车后,直奔宾馆大门而来。远远地便看到牛山和一个花枝招展靓丽美貌的女人站在那里恭候客人。看到吴实的到来,牛山忙迎上前去,远远便叫嚷开了:“吴大局长,欢迎欢迎!”于是两人便抱成一团,颇有亲兄烂弟偶相逢的感觉。一切礼毕,他们便相互介绍起来。
     “借问师兄,如此貌美的娘子敢问是嫂?”吴实看着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抢先发出了问话。
      “羞愧,羞愧,难于见人。”牛山故做姿态“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于是闯荡江湖,愧对眼球。” 说罢,他白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女人。
      “敢问师弟,这位莫非就是。。。。。。?”牛山害怕出错,话出半截便打住了。
      “小弟不才,小弟不才。”吴实半支捂半搪塞。“还不让我们进去?就在外面喝凉风?”他转换了话题。
      牛山了解了情况。当他看到眼前这个红颜美貌的少妇,心中顿时产生出一种己不如人愧疚,先前那种衣袋中饱,红颜扫人的感觉霎时烟消云散。为了不在同学面前露出尴尬,他忙迎上前去同小梅握手,顺便在小梅的脸上摸了一下。小梅的脸霎时热了起来,布上了红晕。
     随后四人双双来到了客厅。
     厅内早已高朋满座,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老同学们。同学们都是夫妻双双傍依挨坐,在谈论着,争执着。
     当他们看到吴实的到来,个个忙着起身让座,相互道好。“吴局长好,吴夫人好。”并一一同他握手。
     位次很快排了出来,首席理所当然地让给了吴实和小梅。座次一切停当。人们便天南海北地侃了起来,谈论着这十多年来的艰难与经历。
正在热烈地谈论中,原到过吴实县城且见过吴实夫人的豆箕突然发出了疑问:“吴局,你不是九一年结的婚吗?好象嫂子叫文革,比你好象还大一岁,是吗?”“是呀,你小子记忆还挺好的。你后来到哪里去了?”吴实眼看要露马脚,忙插开话题。还未等豆萁发话,另一同学马上插上了,“你们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人家嫂子保养多好,就象二十多岁,到底是吴局能干呀,事业有成,红颜相伴,前途无穷呀!”吴实赶紧答话道:“哪里哪里,你们比我都好,自由自在的,想怎么就怎么,不象我们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吴实为了饶开话题,忙接话说:“豆萁,谈谈你这十几年的情况吧。”豆萁是一个爽快之人,听到吴实的问话后,便滔滔不绝地谈了起来。时间很快就在豆萁的叙述中流逝了。眼看就要开饭了。突然吴实的手机想了起来。吴实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文革打来的。他顿时慌了神,忙离座出去接电话。走出厅外,便听到里面传来质问的声音“你不是在开会吗?和谁一起去的?”“我和小刘。”“小刘咋没去呀?”“他今天有病,我一人来的。有事吗?”“没事,我觉着有问题才打的电话。”“没事就好,我要开会,关机了。”为了不被露出马脚,吴实进厅便将手机给关掉了。
进了大厅,小梅便问起了电话的事,他忙改口说是李县长在问下拨工资的事。
一阵闲谈,酒菜便端上了桌。人们便进入了喝五吆六之中。吴实害怕酒后出事,便推说不会喝酒。于是就以茶带酒,应酬着桌上的一切。正在酒兴当头,牛山和他的爱人前来陪酒。当轮到吴实时,吴实一直推说不会,牛山为了打趣,便说道:“吴局不喝酒,叫他跟弟媳亲一个怎么样?”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掌声。
面对这个让吴实心里无底又让他求之不得的提议,吴实的心情处于矛盾之中。实施吧,又害怕小梅不干,当着同学们的面献丑,惹来尴尬结局;不实施吧,大家又一致鼓掌通过,不好给大家一个交代。他看了看身边的小梅,小梅也处于犹豫之中。正当大家的掌声再起的时候,小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手套住了吴实的脖子,两眼紧紧地盯着吴实,似乎在说,我给够你面子了吧,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那个办公室主任的位子。
吴实看着款在脖子上的小梅,一种激烈的骚动从心中燃起,几乎传遍身上每一个位子,每一个器官,他迫不及待地抱住小梅,拼命地在他那白皙而又带着红晕的脸上亲吻着。他忘记了他是一个领导,他还有一个让他害怕的泼妇和一个当着县人大主任仍还拿着他命脉的老丈人。。。。。。
掌声又一次响起。
一次热烈的亲吻,给吴实带来了勇气和力量,也给小梅带来了光明和希望,他们以茶代酒拼命地陪着客人,陪着他的同学和朋友,并热情邀请他们到县城做客。
时间就象一只变幻莫测的魔鬼,它会使一切变得判若两样:有时它会使事情变得恶化,难于收场;有时它又会使事情变得一了百了,随心如愿。自从吴实和小梅那么一次大胆亲吻,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那么的亲近,比夫妻还夫妻了,他们夫唱妇和,他们两口一词,彻底地化解了每个同学心中的疑惑,增加了同学们对吴实的敬佩与景仰。
时间很快在杯声和欢笑声中过去了。他们吃过了晚饭,便来到了市大院,并抠响了小苟的手机。
(五)
回家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路短暂了许多,吴实几乎还没有回忆完今天的整个过程,车便进入了本县的境界。吴实想同身边的小梅聊上两句,话还没有出口,小苟却插上了话题。
“吴局,阿姨(为了讨好吴局,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把吴局的爱人文革管叫阿姨)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的电话关了。”
“她问了什么?”吴局有些紧张起来。
“她问你今天开的是什么会,和谁一起去的。”
“你都回答她了?”吴局更加紧张起来,显得有些慌乱。
“我说你今天在开信息会,是和小梅一起来的。她还问你为什么关机,我说这是会议要求,会场上不准接电话。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宾馆里。”
“她还问了什么?”
“别的没有。好象她还打电话问了市局办公室。”
吴实似乎感觉到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但他为了照顾小梅的情绪,还小梅一个清白,他决定承担起整个责任。为此,他陷入了沉默中。
看到吴局穷追不舍地追问小苟,小梅似乎也感觉到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但细想想小苟的回答和自己白话没有什么不相符合,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她打趣说:“吴局,今天的会议精神你可要在职工会上讲清楚,不然这么重的担子我一人挑起来也够受的。”她看着吴实的脸,为自己的编演的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会那样的。”吴实的回答没有了先前的清脆,显得有些沉重。
“我觉得今天这个会开得很及时,也很到家。”小梅继续着她的双簧演技,憧憬着办公室主任的美梦。
“是的,这个会开得确实很好,我将永远不会忘记的。”吴实借语发挥,暴露出了一直窝藏在心中的话语。
小梅的脸一阵通红,但马上又镇静了下来,她知道吴实的话中之话。为了那个美好愿望,她接上话头,说道:“我会交一份圆满答卷,好好搞好工作的。”
。。。。。。
车很快到了县城境内。为了不被别人看到什么,吴实推说自己要办事让小梅提前下了车,自己和小苟直接回到县局-----那个让他由青变红,由红变紫,由贫穷变富贵,由富贵到发迹,也由自由到拘束,由开放到管制,叫他不得开心颜地方。
他提着那个足于装上半篮红苕的大包,步履沉重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六)
吴实扒在桌上回想着小苟的话,想着今天编演的一系列程序,思考着文革可能会做出的任何事情,思忖着事情可能的发展与对策。忽然他的办公电话响了起来。“你回来了,回去看看你的文革。人吗,事情不要做得太张狂,要想想自己的以前和以后,要想想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不要见异思迁,不要妄自菲薄,窟窿大了是不好修补的的。”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他老丈人的话语。他“喔喔”了两声便将电话挂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彻底暴露了,是任何搪塞都遮掩不了的了,而且他感觉到有一种危机即将降临,不仅仅是回家接受文革的一顿撕心裂肺的大吵大闹,也不仅仅是到岳父家进行一次负荆请罪式的赔礼道歉,洗心革面,他很可能要接受世间的白眼和唾沫,甚至要接受组织的检查。他知道事情闹大了,闹大了。
他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发现在客厅的茶几上,也就是早上自己苦思冥想盘算今天计划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吴实:
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而且我已找到了小梅的丈夫,将事情也告诉了我的父母。
可能是缘分已尽,我对你几乎没有了信心,我也不想再和你吵架,也不想再和你玩捉迷藏。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兜着,你的路你自己走好。这十几年的相处只当是萍水相逢,你好自为之,多加保重。
                                                              文革
                                                              即日
象青天霹雳,又象平江出蛟龙。吴实摊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模摸忽忽地睡着了。
 
连续几天来,吴局长的办公室都一直没有开门,有人说,吴局长出门开会去了。
半个月来,吴局长的办公室还是没有开门,有人说,吴局长出门考察了。
两个月后,吴局长的办公室开门了,里面出现了一个新面孔。
两个月后,县财局因无情况和信息上报,被县委和市财局通报批评。
在税务局,人们在一直谈论着小梅和她爱人离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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