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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快牛
双击自动滚屏 发布时间:2012/4/9 19:38:24  阅读:2292次

        鞭打快牛

襄阳城西旄旗山南襄水缓缓,水旱良田无数,耕牛遍地、自古的鱼米乡。

某年大庄户牛栏产下两黄牛犊。二牛似伴,嬉戏牛槽、哞哞唤母、渠埂抵斗、践踏庄稼,山前山后、撒欢尥蹶、无忧无虑。老牛,快活个啥子,又多两还耕田债的。不二年,两牛各异。小黄犊子:迎风抵角、眼有神、叫声响、魁形巨首、垂耳抱角、肌肋宽厚、蹄印如碗、毛色光亮纯滑。小黑犊子:角似枯笋、眼含光、愤气足、黑毛花不溜秋。老长工:春耕犁田耙地、到了该用你们的时候了。手持嫩草分别诱惑到家槐树下,一手喂料一手拂摸捎痒,众人齐动手拿绳绑脖摽紧于树干。抓耳扣鼻系绳穿牛鼻桊儿,牛犊子开始不惯、摇头晃脑,怎奈缰绳引拽不得不从。老长工左手牵缰绳,右手挥条往牛屁股一抽。但见小黄牛“四步两行、后蹄超过前蹄印”、小黑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数月骟牛养膘、牛犊成犍子。

梨树开花打赤脚、枣树开花吃馍馍。收麦栽秧时节、人无闲人、牛无闲牛、架上牛轭头、系牛鞅绳、前面牵后头拽。吆喝鞭挞,教牛犁地,二牛岔驹、黄犍当双。一个忙季结束,牛的脾气也显现:黄犍,犁地耙田、赶耖耢车、拉滚碾场任劳任怨。黑犍,烦麦茬稻茬绊脚拒翻地、拉车过重不上套,只想耖田薅水凉快、打场碾滚蹄子爽,任你硬拉强拽一根筋儿地犟。牛栏喂料黑犍占头槽吃嫩草笋角一挑别的牛不敢扰。黄犍甜欢人、老长工的体恤,三不沾泡黄豆喂得黄犍四肢筋腱清晰,蹄圆大而坚实,毛色光而顺滑。黑犍太玍无人精就、出力少,倒也膘肥。

羸羸老牛,默默数春秋;  田里禾苗壮,一步一点头老长工年老体衰下不得地,牛栏耕牛成群,旧时小牛犊今日老犍子。长工用牛无度,又不懂体恤。常常才卸木铧犁又套大车,鞭打快牛。宣泄时哪知轻重鞭抽棍打.......一时间“劲牛耢粪车、战马犁硬田”黑犍仍是一个字“犟”。“人老该死、牛老该杀”东家卖牛,南门外屠宰场白回子,捏捏牛颈、上下看看:有包弹,黑犍子瘦且油大,皮太花...肉难卖。黄犍皮纯、臀肥腱密......。东家不干,只卖黑犍,黄犍我还留着用。

小人使奸计:逮土布袋(土蛇)打死晒干碾碎,混入草料。喂食黑犍,入百叶过牛肚流牛肠。牛体肿胀、看似膘肥、牛泪涟涟。私屠购得,重锤击其头、尖刀剖腹引管灌水入心脏、进而流筋渗脉。注水牛肉被识破,三日变质蝇蛆肮肮......

又一年,白回子购得老黄犍,心中甚喜。拂拭牛角、口中念念、尖刀轻点头心、老牛扑通倒地。放牛血、剥牛皮、剖牛腹、分牛骨.....牛肉送得大馆子,牛血卖得百姓、牛骨碾成粉洒得田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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