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月的苦真是没白吃,造就了今天嘴的泼辣。平时在家里,女人做什么吃什么,一点也不挑剔。这种男人,应当说是女人最省心的男人,拥有这样的男人,那就叫福。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都吃,比如狗肉,它就归列于我的食谱之外。不吃狗肉,不是说吃过一次,因为不对胃口就再也不挨它,而是记事以来,心里慢慢形成了一种认识,狗肉是吃不得的。
我和我的那些乡亲都经历过饥荒,在我的印象里,即使是吃草根、树皮甚至观音土的年份,也从来没有人去把身边的狗杀掉。狗是忠勇的化身,小时候母亲经常讲狗的故事,至今我还记得鸡妹妹关于“狗哥哥,快救我,狐狸把我抓进小山坡”声嘶力竭的呼唤。
狗哥哥就这样影响着我的童年。我养过多条狗。为了养狗,我偷偷把碗里的饭倒给狗吃,让自己饿着;由于养狗,我成绩下滑,挨了父亲不少的打。我对狗的感情,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在有些人看来,狗是一身的贱骨头。不过对这种人我也是有看法的,跟这种人同坐一桌,我和他的对话顶多不会超过三句。我很羡慕我的一个乡党,他的小名叫狗娃子,所以在我有能力发表文章的时候,便给自己起了个天狗的笔名。
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但自打她的老婆开了狗肉餐馆,我和他的来往就莫名其妙地少了。老婆说我不可理喻,可我又有啥办法呢?我这人就是这样儿。(发表于8月13日襄樊晚报)
2009.7.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