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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缘 四 幽谷激斗
作者:徐培忠  发布时间:2013年4月5日  阅读数:1789  查看评论  
 
    山道渐行渐宽,范锦带着吴悔和陈晓燕匆匆的向山顶攀去。山顶是一片十分宽阔的开阔地。当他们来到山顶时,山顶上早已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廋高个的怀里抱着一柄铁剑,猪肝色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而站在他身旁的矮子,则与他恰恰相反。那副胖乎乎的脸上,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这二人正是“冷血铁剑”上官雨和“笑里藏刀”燕云天。那天,他们将吴悔打下山崖之后,无法下去,只得四处寻找进谷之路.可是,转悠了半天竟然一无所获。这时,范锦正好出山,二人便跟踪而去。那知,两天后,范锦在天龙寺突然失踪了。二人商量,既然“血滴子”已经将天龙寺围住,让范锦无法进入寺内,事情一定没有办成他还会再来的。与其四处寻找,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于是,二人便在寺外等候。二十多天过去了,范锦再次出现在天龙寺,二人终于跟到了山内。可范锦经常出入于大山之内,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还是将二人甩到了脑后。二人只得在山中转悠起来。在这里正好撞见了准备出谷的三人。
    范锦不认识二人,见他们这副怪模怪样的,知道并非善者。但他还是施礼问道:“恕小人眼拙,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既无往来,为何在此阻住我们出山的道路?”
上官雨一副傲然冷漠的样子,让人见而生厌。燕云天则笑容满面的还礼说道:“在下燕云天,与这位上官兄弟是来寻找这位小师傅的。”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里还真是难找,要不是你将我们带来,我们还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里,真是太谢谢你了。”
范锦这才知道二人正是将吴悔打下山崖的燕云天和上官雨。他本想避开他们,不料在这里相遇。这真是冤家路窄。此刻听燕云天似乎是自己将他们引来的一番颇有离间的话,他本来就是个性急的人,不由得怒道:“阁下岂可胡言乱语,我何时时将你们二人带到这里来的?”
燕云天见范锦急于分辨,立即故作神秘的说道:“我们不是约好的要那个东西吗?”说着,他哈哈大笑:“就这小和尚一个人,我们还怕得不到手吗?”
    范锦见吴悔和陈晓燕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的羞怒交集,大骂道:“你这奸贼。怎么可以胡说八道,离间我们。”说着,身形早已幻出十数条人影,向燕云天扑去。
燕云天就是要激怒范锦,见他扑来,早已滑出一丈多远。嬉皮笑脸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性急哩,不是约好假斗迷惑小和尚的吗?”
    范锦见燕云天在谈笑之间就避过了自己凌厉的攻势,又惊又怒。刚想跟踪追过去,陡觉无数剑光如万马奔腾,千河归海,扬起天地间的混沌之气,射向自身的四面八方。他暗暗称奇。这“冷血铁剑”的剑术,果然名不虚传,他这真是从未见过这样高明的剑术的。他知道今天遇上了劲敌。不敢怠慢,身形微动,手中已经多了两支寒光耀目的短刀,陡然向外划出,漫天的劲气顿起。犹如水波一样向外荡开。一阵“叮当”之声大作。刹那间,已经响了数十下之多。响声未了,二人已经同时后跃一丈多远。范锦的脸上让剑尖划破,一缕鲜血如一条蚯蚓般慢慢地爬了下来。再看上官雨,前胸的衣服也已被刀划破,一条数寸长的伤口上,正在往外汩汩的冒血。
    这时范锦见吴悔和陈晓燕也已经于燕云天斗在一起了,暗想:可以趁上官雨受伤之时,将其击败,方好脱离险境。于是,他身形微矮,如一团圆球,翻翻滚滚的向上官雨扑去。手中的双刀,搅地而出,划出的无数星点,寒芒四射。向上官雨周身卷去。
   上官雨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遇到过如今日的劲敌。他虽然已经受伤,可竟有一种平生之中遇到对手的喜悦,从无表情的面孔上,竟然奇迹般的显出了一丝笑意。此刻,见范锦扑来,便使出奇招,那把剑的剑尖,震动出无数朵银花,仿佛寒风吹雪,森气漫漫,寒光冷气卷入了范锦双刀舞起的万点光芒之中。漫天都是剑光刀影,好像已经到了世界的末日。数十招刹时而过。范锦突然拔地而起,身形在空中一摆,犹如上天神龙,双刀“八方风雨”、“风卷残云”、“飞龙在天”三式一气哈成。脚上头下的向上官雨的丈内方圆攻去。
    已经被笼罩在刀光之中的上官雨,立即使出了平生的绝学进行反击,他那把神出鬼没的宝剑,分出许多层次的银芒,将点、刺、削、挑、划、劈、搅溶于一炉,一阵兵刃相撞之声,连绵不绝的响过之后,二人再次分开。
    上官雨对范锦的武功十分钦佩,此刻,不由的有些动情地说道:“阁下功力之高,实在让在下佩服得紧。你何必为了一个小和尚与我们为敌呢?我们何不化敌为友,共同擒住小和尚得到玉坠岂不是好。”
    范锦讥讽的说道:“在下的这点道行那及得上阁下,至于让我做背义弃主的事情,在下实难做到。”
    上官雨原有一丝笑意的脸上,听到这话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目光中闪出了一道杀气,身形突然纵起,宝剑划出一道明亮的劲气,在空中一旋,剑尖犹如一条灵活的蛇头,摇摆不定,突然一式“万柳飘丝”击出。刹时间,光芒四射,森气惊天。范锦在他这招的强攻之下,身躯一扭,好像一缕细细的轻风,若有若无轻轻避过。
    就在二人斗得难解难分时,陈晓燕、吴悔也与燕云天打得天昏地暗。燕云天工于心计,他对吴悔的“一阳指”十分忌惮。所以,他企图利用自己的轻功优势,实施杀手,制住吴悔,然后抢到玉坠。于是,与二人游斗起来。为了给二人施加压力。酣斗中,他不住的大呼小叫。骚扰得吴悔心神不宁,步伐竟有些凌乱起来。燕云天见有机可趁,轻笑一声,也不见他身形如何动弹,竟如鬼魅般的已经到了吴悔的面前,伸手向他的“肩井穴”点去。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一条人影如影随形般的到了他的身后,宝剑刺向他的后心。此刻,他虽然可以擒住吴悔,可自己也必定中剑受伤。这样的事他是不会干的。所以,他一下滑开五尺,避了过去。那知,这人如附身之影,随之而到,招式不变,仍然向他的后心撞来,大惊之下,一式“蜻蜓嬉水”,掠出三丈多远,只觉得后背发凉,知道衣服已被剑锋刺穿。他十分自信自己的轻功绝佳,江湖中可说是首屈一指,不想这少女在看到小和尚将要被擒的情急之下,施展的轻功几乎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不能让这小女子活在世上与自己同霸江湖。想到这里,眯着一双燎泡眼,细细的打量着陈晓燕那修长而窈窕的身姿。然后,说道:“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竟有这样高的功力,唉,你要是能拜我为师就好了。”说着,竟叹了口气。
    陈晓燕冷冷的骂道:“你也不想想,一个正常的人能拜一个奸贼为师吗”。
    燕云天听陈晓燕骂他,也不动怒,反而哈哈大笑,脸上那些多余的肌肉乱抖乱颤:“贼有什么不好,好吃好喝,自由自在,逍遥快乐。只要你拜老夫为师,可以让你受用不尽。”
    吴悔怒道:“拜你这样的人为师 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燕云天调侃道:“你也不要悲观,只要你将玉坠送给老夫作为拜师之礼。老夫或许会答应收你为徒的。”
    吴悔冷冷地说道:“小僧虽然艺不惊人,可也要试试你是否可为我师。”说着,腾身向他扑去。
燕云天早已见过吴悔的功夫,见他扑来,立即展开闪展腾挪的功夫。只见他身形像一团圆球,翻翻滚滚,真是避如疾电,闪如流矢。嘴里不住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徒儿打师傅了。”
    “一阳指”最耗内力,不能持久。片刻之后,吴悔的攻势不再是那么凌厉了。燕云天立刻松驰下来,转守为攻。调笑道:“小子,师傅考较你一下,能不能做个好徒儿。”嘴里说着话,身形毫不怠慢,疾如电光闪动,快似流星赶月。将吴悔笼罩在那把单刀织起的刀网中。
    陈晓燕见义父范锦与上官雨的功力在伯仲之间,一时斗得难解难分。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再看吴悔,已经岌岌可危了,她急忙跃上前去,一招“摘斗摸星”,“唰 ”的一剑向燕云天攻去。
燕云天突见剑光耀眼,直似黑夜里的繁星,千点万点的洒落下来,都是冷气森森,寒气逼人。他长笑一声,如逆浪游弋,迎着这片寒光斩去。只听得“铛啷啷”一阵疾响,陈晓燕被震得倒退了几步,手中的剑几乎脱手飞出。燕云天是想震飞她的宝剑,见她只是倒退了数步,立即追踪而至,单刀斜斜劈下。此刻,吴悔又已经攻到。于是,三人激斗在了一起。
    吴悔功力虽高,可他却无临敌的经验,空有一身的精妙的招式无从施展。陈晓燕内力较弱,不敢与燕云天的单刀相撞,只得展开小巧轻灵的身法和精妙绝伦的剑招游斗。这样与别人相斗或可占得先机。但与以轻功见长的燕云天相斗,却是班门弄斧,处处受制,燕云天在二人之间,游刃有余。他不停的变换着姿态,一会儿饿马入廊,举蹄跃登;一会儿春燕取水,上下翻飞;一会儿猛虎扑羊,气势汹汹;一会儿灵猿纵跃,敏捷异常;一会儿又如蜻蜓点水,忽上忽下。将二人杀得眼花缭乱,危机四伏。
    六十余招过后,吴悔渐渐将掌力发挥了出来。双掌盘旋飞舞,掌力连绵不绝,招式变化莫测。身法也越来越快。掌中有拳,拳中夹掌,拳掌中间或突然又透出一股强劲的指力。让人防不胜防。片刻便将岌岌可危的劣势逆转过来。
    燕云天看到上官雨与范锦一时半会分不出输赢,自己如果再这样久斗下去,实在难有取胜的把握。不如先杀伤少女,让吴悔失去帮手,然后再擒就容易多了。想到这里,他刀法立变,大叫道:“小和尚,快快纳命来。”“孟德献刀”“力劈华山”“八方风雨”一刀三式,狠狠地向吴悔攻去
陈晓燕眼见吴悔被笼罩在刀网中,危在旦夕,情急之下,便不顾一切的挥剑杀了上去。突然,一道银芒向她射来。宝剑已经划出,无法收回抵挡。急忙一式“细胸巧翻云”,跃出丈外,“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原来,燕云天强攻吴悔乃是虚招,意在诱使陈晓燕前来相救,便好出其不意的重创她,陈晓燕果然中计,虽然避过了致命的一刀,可仍然让刀尖洞穿了大腿,跌倒在了尘埃。
    这电光石火之间,吴悔大惊,急运内力,发出一道“一阳指”剑,向燕云天射去。燕云天早有准备,嘻嘻一笑,掠出丈外。吴悔也不追赶,跃到陈晓燕的身旁,将她扶着坐起来。见一股鲜血泉水般的从大腿的伤口涌出。疼得她脸色煞白,娇躯颤抖。急忙将衣服撕下一幅,要给陈晓燕包扎。陈晓燕惊叫一声,一双秀目直勾勾的望着远方。吴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离自己数丈以外的范锦摇摇欲倒。而离他丈外的上官雨也是脸孔冷漠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条红线从肩胛上射出,握住宝剑的手微直颤。
    原来,范锦时刻关注着吴悔、陈晓燕与燕云天的激斗,见他们与燕云天打了个旗鼓相当。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于是,与上官雨狂呼狠斗。但是,片刻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功力远不如上官雨的深厚,时间稍久,自己必然落败。自己死不足惜,但少主人恐怕也要难逃厄运,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藩王。眼下只有与上官雨拼个两败俱伤,单剩下燕云天也奈何不了晓燕与少主二人。想到这些,他竟不顾自守,一味的强攻狠斗。上官雨似乎也杀得性起。一把剑指东打西,指南击北,让范锦毫无破绽可寻。正在二人激斗得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范锦听到了陈晓燕的惊叫声,他心头一颤。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上官雨的宝剑已经趁隙抵入到了他的腹部。他再也无法避让了,。他挥刀向上官雨的头部砍去。上官雨偏头让过,却砍在肩胛上将一条背膀砍了下来。二人各自跃开五尺。
    吴悔急忙跃到范锦身旁,将他扶着,来到了陈晓燕的身边。让他坐下。这时,听范锦说道:“少主人快快逃走,我与晓燕挡住二贼。”
    吴悔岂可抛下这已经身受重伤的父女二人独自逃生。他大声的说道:“要走一起走,我岂可作出不忠不义之事,丢下前辈独自逃生。”范锦还要说什么,一阵疼痛让他昏厥过去。        这时,燕云天走了过来,笑道:“好小子,有骨气,讲义气。就充这点,老夫也要你作我儿了。”吴悔拾起陈晓燕的宝剑,怒目瞪视着燕云天。也不说话。
     燕云天见吴悔这般样子,笑着调侃道:“和尚是戒嗔的,小和尚,你还不明此理吧。”稍停,又有些不赖烦的说道:“好啦好啦,我今日就网开一面,放过你们。不过你应该将玉坠交给我来答谢我放过你们的恩义。”
    吴悔听燕云天的话也对,,俗话说:沙门闲者,洁身甚严。还是以忍为先。只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苦施修为,方能达到天然的境界。想到这些。他忍下怒气,平静的劝道:“施主岂不闻‘荣华总是三更梦,富贵还如九月露,人为贪财身先死,吞图夺食命早亡。’所以,施主何必为一时的好恶去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望施主早些翻悔。”
    燕云天一听,哈哈大笑道:“小和尚此言差矣,你也不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你们和尚那样的清规戒律,简直是迂腐之极。”
吴悔听到这里,知道不可能善罢甘休。只有奋力一搏,或可拼个鱼死网破。于是,他十分平静的说道:“施主既然对玉坠垂涎三尺,在下也无话可说,就请施主动手吧。阿弥陀佛。”                     
     燕云天赞道:“小和尚如此侠肝义胆,临危不惧。令在下实在佩服,佩服。”话还未说完,衣袂飘动,如星驰电射般讯疾而至,单刀划出一片寒光,扑向吴悔。
    吴悔不敢跃开,他怕伤害了已经受了重伤的陈晓燕和范锦。忙乱中,他将宝剑挥舞成一道道圆圈。护住自己的同时,还不时的保护着范锦父女二人。说来也巧,他随意而划出的一道道圆圈,竟然将燕云天那凌厉的攻势,挡在了五尺之外。无论燕云天怎样的上窜下蹦,左跃右伏,总是攻不进这道宝剑织成的光圈内。尽管这样,燕云天还是强攻不歇,他已经看出,尽管这道光圈守势缜密,但却无法伤人。数十招一过,这道光圈越来越小,燕云天知道,这小和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攻势更加凌厉。吴悔也咬牙苦斗。
    上官雨受了重伤,但远不如范锦那样危及生命。此刻,见燕云天久攻不下,激怒了他的傲气,跃上来与与燕云天联手合斗吴悔。吴悔在燕云天的攻势下,本来就飘摇不定,危机四伏。上官雨突然杀来,更让他手忙脚乱。处处受制。片刻间,右肩被燕云天砍中。接着,前胸又让上官雨的剑锋扫到,划出了一道数寸长的伤口。
    陈晓燕见吴悔危在旦夕,心急如焚,可自己又动弹不得。于是,大骂道:“好不要脸的奸贼,你们两个打一个,传出江湖,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燕云天嘻嘻一笑;“我就要将你们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怎么还能传到江湖上去呢。”
    这时 ,范锦苏醒了过来,见到眼前的情景,急的虎目喷火,他急忙凝聚最后的一点真气,大吼一声,闪电扑出,挡在了吴悔的前面。上官雨的宝剑穿胸而过,而在这同时,范锦的短刀也劈在了上官雨的头上。二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燕云天惊愣了一下,急忙退开一丈之外。陈晓燕大叫一声昏厥过去。吴悔跪在范锦的身旁,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悲声叫道:“范前辈!范前辈!你醒醒,你醒醒啊!”      
    范锦果然睁开了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睛,慈祥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晓燕,对吴悔断断续续的说道:“少主……你一定要保住玉坠……起……。话未说完,已经气绝身亡。
    燕云天见范锦与上官雨斗了个两败俱伤,愣了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这真是上天助我也,这样的一大批财宝,竟让老夫一人独得,岂不快哉。”
    吴悔再也克制不住胸中的怒火,他放下范锦,慢慢地站起来,星目中几乎要滴出血来,冷冷的说道:“你以为可以轻易地得到玉坠吗,那就让你来付出得到玉坠的代价吧。”说着,跃身而上,他怒极而发,将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瞬间,只见到处都是剑光,忽聚忽散,忽东忽西。如水银泄地 花雨缤纷。又好像变化成了无数个化身,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
    燕云天在这剑光拳影的笼罩下,竟然嘿嘿一笑:“老夫正要领教领教乖徒儿的绝世武功。”他的身形虽然犹如醉汉一般,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眼见就要撞在吴悔的剑尖上,不知为什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避了过去。他手中的那把单刀,也是随手而划,看似不成章法,其实都是招中套招,式中藏式,变化繁复,快速绝伦。
    吴悔久斗之下,内力耗损甚大。又多处受伤,再加上范锦战死,悲伤之下,如何斗得过老气横秋的燕云天。二十招过后,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片刻之后身上又中了两刀。但他还是咬牙苦斗,毫不气馁。
    燕云天也不敢逼得太紧,他怕吴悔也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当他的刀锋再次扫中吴悔的时候,他立即退出一丈之外。笑容满面的说道:“这几招怎么样,你如果满意的话,何不跪下来拜我为师,我可饶你们一命。”话声未落,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笑声未歇,一位十八九岁的绿衣少女,已经到了他们的一丈之处。这种快似惊鸿一瞥,轻若落絮飞花的绝顶轻功 ,让纵横江湖数十年,自视轻功无人可敌的燕云天大吃一惊。他仔细的打量这位绿衣少女。披着一件绿色的披风,洁白无暇的面孔与亭亭玉立的体态惹人遐思。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中带着一种野性的媚光。他对已经看得呆在那里的吴悔,微微一笑,露出了樱桃小口里玉贝似的皓齿。接着,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燕云天,说道:“你这个老儿,真是恬不知耻,学了一点花拳绣腿,就要逼人为徒。岂不要误人子弟。”说着,她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如这样吧,你先拜我为师,学上十年八载 的,然后到阴曹地府去收几个徒弟给你做伴如何?”语音清脆娇嫩。宛然出谷黄莺,悦耳之极。
    燕云天见这少女毫无忌惮,直呼自己为老儿,说的话又尖酸刻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但是,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又工于心计。所以,他还是哈哈一笑:“姑娘所说甚是,不过……。”他有意将下面的话打住。
    少女已经猜出了燕云天的心事,立即接过话题说道:“你不要有所顾忌,年龄虽然比我大些,你岂不闻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呢。所以说,辈分之分如何分解得清。再说,你拜我为师,也不会辱没了你呀。”
    燕云天本想让这 女子叫自己为义父,没想到这少女思维如此缜密,这真是应了那句‘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这个小人却排在了她的后面。想到这些,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缓和了一下口气问道:“姑娘如此年轻漂亮,功夫又高深莫测,真让在下敬佩的很。只是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到此何事?”他是想探出这女子是不是与玉坠有关。
    这女子哈哈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娇媚横生。笑罢,得理不让人的说道:“你是想记住师傅,去行拜师之礼的吧。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师傅我叫白玉娇,江湖上有个不雅的名号,叫做‘难缠魔女’。至于干什么吗。”她停了停,突然声色俱厉的说道:“天下事天下人管,你说我干什么?”
燕云天早就知道,一年多来,江湖上出了一个飞贼。专干劫富济贫的事情。包栝江湖中的富豪或利欲熏心的一些镖行。她任意而行,独来独往,来无影去无踪。所以,给她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号。他知道她十分难缠,只得恭维道:“久闻女侠大名,如雷贯耳,早想一睹芳容,只因福缘尚浅,无缘拜会。今日相见,真是荣幸之至。”说着,双手一躬,施了一礼。
    白玉娇摆了摆手,说道:“拜师礼就不必了,看你如此奉承我,必有所求。你就快说吧。”
燕云天看了吴悔一眼,笑容满面的对白玉娇说道:“女侠既然这样通情达理,在下就直说了。我与这个小子有丗仇在身,本想在这里了结。在下现在只好将他抓走,望女侠不要从中干涉,以坏了江湖的规矩。”
    白玉娇看了看一直一语不发,冷眼旁观的吴悔,见他僧不僧,俗不俗的破乱不堪的衣服上,血迹斑斑,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与他那剑眉醒目,英俊潇洒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种倔强不屈的威严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她心中一荡,顿生怜悯与钦佩之情。于是,郑重的说道:“矮矬子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理所应当。怎可说是坏了江湖规矩。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去,免得让本姑娘缠上.。”
燕云天城府再深,也无法容忍叫他“矮矬子”,他总是那种笑嘻嘻的脸上,此刻,青一阵红一阵。面无表情的说道:“姑娘既然要管,在下无话可说。告辞了。”说着,身形移动,看着是向山外而去。岂知,他突然翻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白玉娇。单刀一招“八方风雨”向她周身数尺劈头罩下,他是想一招成功。
    这一下的变起仓促,白玉娇竟然临惊不乱,一式“鬼王换形”。就移到了燕云天的背后,一指向他的“大椎穴”点去。燕云天只觉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白玉娇的身影,大惊之下,竟不停留,快捷无伦的向前飘去,避开了白玉娇的指风。他十分清楚,自己没有战胜白玉娇的把握,所以,他想偷袭不成,便立即逃去,以免让她缠上。于是,他毫不停歇的逃出山去。
一直一语不发的吴悔虽然对“难缠魔女”这个不雅的名号十分厌恶,但她毕竟将燕云天赶跑救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上前一礼说道:“白女侠救命之恩,妙空没齿不忘,有机缘定当后报。”他不敢用真名,只得以僧名相告。
    白玉娇笑道:“你果然是个和尚。和尚怎么也行江湖之礼。岂不怪哉。”这句无头无尾,答非所问的话,说得吴悔脸上一红。转过话题问道:“不知女侠来到这深山之中,所为何事?”
    白玉娇略一犹豫,说道:“找人。这大山中真是难找。“
    吴悔一惊 回头与早已苏醒过来而且也已经停止了哭泣的陈晓燕对视了一眼,满腹狐的问道:“不知白女侠要找什么人?”
    白玉娇有些忧虑的说道:“找范锦。”
    吴悔与陈晓燕一听,同时怔在那里,直视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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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评论只代表评论人个人观点,不代表文学襄军网的观点和立场
 
标题: 谢谢关心
评论人: 徐培忠 发表时间: 2013/6/18 10:13:04
内容: 谢谢刘兄弟的关心,只是难登大雅岂敢班门弄斧。只有发到网上供友人一笑自是心满意足了。在此祝你一切都好。
标题: 问好徐培忠作家!
评论人: 刘鸣 发表时间: 2013/6/17 22:05:20
内容:

   问好徐培忠作家!

       徐大哥你在东莞好!   我在深圳很久没有上网拜读你的大作!今天读了倍感亲切!你的作品应该投稿到杂志社发表更好! 你写得太好了!拜读!学习!

                               刘鸣

                   6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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