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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夕阳红——缱绻友情与文事
作者:李修平  发布时间:2015年11月29日  阅读数:1457  查看评论  
 
 

几度夕阳红

——缱绻友情与文事

 

李修平

 

隆中不了情                               

 

夏末的古隆中掩映在森森古柏之中,风景区内笼罩着爽爽的轻寒。进入隆中牌坊后,我便沿着躬耕田的石径小路缓行,徜徉于小虹桥头。在这树荫明暗交合之处既能领略卧龙深处的幽静,又可品尝半月溪里的荷香。任何一颗浮动不安的心都可在此地变得宁静而澹泊。

我深深地爱着黄昏下静静的隆中。游人极少,偶尔有一对情侣偎依,却很懂得珍惜天然的气氛,静静地投入大自然温馨的怀抱。这样就给蝉腾出了一片鸾凤和鸣的天地。夏秋之际的蝉鸣是高亢的欢乐的,没有半点的凄切。荷塘里忽然传出一两声蛙鸣,树丛里鸟啁啾地应和,更给暮色下的隆中添加了几份肃穆、静谧

微风吹皱半月溪平静的湖面。荷叶摇动,一位红衣少女凌波微步然走到湖边,跨过曲桥,在湖心荷花亭坐下,带着一缕清淡芬芳,撩起的红裙宛如芙蓉一朵。

似乎已成默契,每天的黄昏,她独自走到半月溪,我独自来到小虹桥,各自在这一片净土中沉思,静读。凉风习习,微风吹动荷叶,顺着那一丝醉人的清香,我毅然走进半月溪的荷花亭。她嫣然一笑,微微站起,在身旁的石凳上放一块手帕。我知道,那是给我的。我坐下,她再次拿起书。灯光熹微,书的文字,跳跃着火花。她最爱读的是婉约派宋词和《第二次握手》,但此时她拿的却是《知音》的剧照,小凤仙顾盼流眄,恰是握卷人的风情。爱,在温暖着少女的心,也突然温暖着我。荷花在微笑,我们沉醉于荷香月色。

我们的相识是从三年前的开学典礼上开始的。她代表学员讲话,内容谁都没有记住,但她那流利悦耳的普通话和恬淡高雅的气质,一时征服了许多想入非非的男士。因为常戴一副暗红色变色眼镜,学员们私下都称她为“眼镜”。她姓陈,谷城人,取马克思女儿的芳名。出自保康的南河水,养育了姑娘的天生丽质,映照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诗。

四周是婷婷的清荷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两眼脉脉含着情思,似读非读,欲言非言。半月溪,荷花亭,一部书一支箫,两个纯净的学子,构成了一个纯洁的世界蕴泽柔亮的头发洒脱地披在双肩,滚动的眸子恰到好处地镶嵌在方方的粉藕般的脸上,一袭红衣很得体地遮住她纤柔的腰身,胸前突突的莲蓬,将乍开的含羞的青春包含在一层红萼中。就这样,月色与灯光,把她的全部朦胧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深信,她的这种脱俗的美,只有在这满塘藕花深处方才显得娇羞欲滴。平时,她很少结伴出行,形单影只,那种卓尔不群,更有楚楚可人的味道。清晨,她总是手握一本书,或是一本杂志,一个人走进清静的隆中幽林,节假日学校图书室的一角总能找到她的身影。很多时候,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坐着,读书,观景,听蝉鸣,什么都不想,不说,宁静得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心,有期待么?也许,但莲花的心,太圣神了,我们都不想,或者说不愿、不敢去碰。我们都是在应该读书的年龄过早地踏入社会,走上了工作岗位,以至学业荒废,知识匮乏,有机会在这隆中学府,诸葛亮的躬耕之地,重修学业,亡羊补牢,大家尤为珍惜,不敢稍有懈怠,只争朝夕,极为用功。她的纯净无暇,深深地感染了我,不是在此时,也许,五百年前的擦肩而过,促成了今生三年的同窗。我们曾深谈,谈理想,谈学业,谈未来,谈生活,谈大师笔下千回百折的爱情情节这时,她的香腮上总会挂一滴清泪。这样的泪,最初出现在文学名著的讲堂上,老师讲《红楼梦》黛玉葬花,声情并茂,她的心被触动,痴痴地,满脸都是泪水。这老师心肠柔软,动了恻隐之心,递去一张香纸,全班哄然大笑。她的脸顿如三月桃花,微雨含羞。下课后,她以眼神邀我,从此,我们就成了隆中林下的清客。我们相互欣赏,唯有欣赏。她从我这里感受了成熟之美,我从她身上领略了青春的魅力。同趣,理解,相知遮盖着内心暗波涌动读书的生活,同窗的日子真好,明天,当我们各自学成归去,在工作的闲暇回忆这段同窗生活时,我们会自豪地说:我们曾相知,我们知中奋起!但是,这样的日子为什么不能成为永恒?为什么?!

我这样想着,又有些惆怅,明朝毕业,各奔东西未来的道路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谁也说不清楚。孔明在此十年,出山后,受命于危难之时,屡建奇功,我辈会有什么作为呢?等待她的仍然是三尺讲台、一支教鞭,而我也将回到我的教育行政岗位,去写无用的讲话,去为他人作嫁,去在别人的颐使气指下俯首称臣。此时与今后,我们各自会有什么样的命运?都是未知。我又能给她带去一些什么呢?而她给我的除了临水照花、弱柳扶风的孤傲凄美气质之外,就是那让人无法忍受难以置信的单纯。原来,单纯的美,纯洁的心,是可以让人消除欲念的。

别了,红衣女孩;别了,半月溪的莲花。此一去,一切都是过去,一切都不会重来。悄悄的,我离开了半月溪身后,箫声响起……

中文系教师班毕业典礼后,我再次踏上小虹桥,风情依然,而半月溪荷花亭里却不见佳人身影。在人生的旅途中,引起记忆的东西很少,只有那些真切无暇,纤尘不染,看似没有得到却已拥有,虽已拥有又似没有得到的东西,才是让人珍惜和留念。同窗,佳人,知己,一袭红衣就这样消逝了,从母校,从隆中,从我的心中,从这一天。我怅然。这时,我的同乡同学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她走了,刚刚上班车!走了,世上的人都是匆匆过客,失去的风景,离别的人,青涩的渴望,全都住在缘分的尽头。该来的时候自然来,该走的时候留不住。我笑笑。她走了,我们也走吧。也许,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了,纵有风情万种依旧,与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当有一天我再来的时候,小虹桥,半月溪,荷花亭,或许都不存在了。

在三顾堂前,我竟然碰到了给我们讲黛玉葬花课的中文系老师。他的课讲得很好,每逢他的课,教室总是坐得满满的。我与她正是在他的课堂里一见倾心。现在老师也要走了,教授不做了,学问不做了,理论家也不做了,要去电视台的报纸做总编辑。在他之前,有好几位老师、教授走了,一位下海做了商人,另几位去了党委政府部门就职,踏上了升官的路。世上的事,世上的人,谁也解不透。也许,各人的选择都有道理,都不错。老师面对诸葛亮塑像端庄而立。我发现老师的眼珠似乎没有转动,方正的脸庞上的剑眉与胡茬露出凛然正气,眼里含着期待、渴望。他是在向诸葛亮宣誓吗?是不是每个从隆中大学里走出的人都会这样呢?看看诸葛亮的人生轨迹,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么,伟大的圣人诸葛孔明也保佑保佑我吧。我又想到了她,总是放不下。她需要吗?她不需要。她是要做老师的,做良妻贤母,一辈子相夫教子。但我需要。我也在诸葛亮的像前注目肃立,生发出一份不着边际遥远虚渺的誓愿。几分钟后我们走出三顾堂,进入卧龙深处,踏上隆中山的石级。

老师一登上隆中山就显得无比的振奋,一样的目光紧紧盯在前方。顺着老师眺望的方向看去,我的心也为之一振。在东方的天幕下悠然出现了一个倒置的星空,天地相连,点点、簇簇、片片的灯光装点出一座美丽的城市老师的目光一跳,又陷入了沉思。他是想从眼前的襄阳追寻出完整的古襄阳的踪迹吗?古襄阳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南船北马五省通衢,百代繁华。老师看到了什么?是关羽水淹七军的古战场,还是是的卢跨天堑救主的檀溪?老师想到了什么?是孟浩然的田园诗、米蒂的书画还是襄阳王府的夜明珠?然而这一切都成了历史陈迹。古汉水把襄阳与樊城割成了两半,如今座大桥又把它们连成了一体,组成了眼前的现代化都市。老师的眉心舒展了,嘴角露出了醉心的微笑。他望望我,我望望他。师生两个人在壮丽的城市面前陶醉了。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心突然振奋。

下山的时候,我们并肩而行。经过青竹茂密的老虎洞时,我突然感到无比激动。诸葛亮在此躬耕苦读并非闲居,澹泊不正是为了后来的明志吗?老师来此是要从历史人物身上获得人生的启迪吗?这时,从半月溪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难道不可能了。此时的她应该是在温柔的家中,枕着南河的涛声,沐浴承恩寺的甘露,享受着小女人的美梦,还能记得我吗?我一躯七尺男儿,竟然如此儿女情长,岂能做出一番事业?与古人,今人,我都深深地自愧了。琴声骤起。是小提琴,拉的是《梁祝》。我失态了。走过躬耕田,我发现,几位新入学的女生正在半月溪的亭中嬉闹。那位拉小提琴的女孩站在石凳上,专注地拉琴,白衣白裙,一头浓发披肩。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人生路上处处风景。这地方不属于我了,前面还有更好的风景等着。我与老师相视而笑,然后泰然走出隆中。我的心由振奋而激昂,这美好的夜晚、圣贤、老师、少女与琴声,三年的大学生活连同对隆中的印象将永远保留在我的记忆深处。真的,该说再见啦

静寂的温和柔美的隆中夜,我们缓缓前行……

 

 始知幽兰一箭香
 
  保康蜡梅节、蜡梅笔会和李修平散文集《牵手》研讨会已经过去多时了,热闹了一阵子的灵秀山城早已趋于平静,我的世界又回到了本原。这世界总是充满矛盾,花开花谢,月圆月缺,筵宴终散,人生不断的演绎着“好事终”,想来总是会产生一点淡淡的忧伤。

然而仔细想来,有一点还是可以长存下来的,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友情,也可以说是在某一时间下形成的心灵的默契。这样的温暖又让人对这物欲横流、人心隔膜的红尘充满眷念,激情不泄,着手谱写再一次的梅开二度。
  笔会期间,书法、画家朋友给我留了字画,很叫我钟爱。不是附庸风雅,是真书法,好画。老首长伍荣显写的是“行修而名立,心平著文生”。玩味再三,颇多趣味。书法家高山嵩所赠书法,写的是清诗,甚合我意。晚上查了出处,原是张问陶所作。原诗为:
 
     偶捡离骚写数行,便思乘兴画潇湘;
     可怜百种沿江草,不及幽兰一箭香。
 
  读诗,思其意,方知高山蒿兄之用心,弥为珍贵。

回想这次蜡梅节结识的几位新朋友,算是意外收获。《中国作家》编辑任启发,东北人,豪爽,谈人论事,真知灼见。他对保康民间流传的汉民族史诗《黑暗传》、楚风民乐《沮水巫音》这些传统的东西很感兴趣,建议我在这方面注意挖掘整理,必有前景。我当认真思考,今后要留心去做。这个人与《作家报》总编辑张富英一样,都是值得深交的人。

一提到张富英老师,心里马上就有一股暖流涌来。他在研讨会上的发言不仅给了我极大勉励,而且还道出了我们之间不为世知的情缘。他说,二十多年前他在《作家报》做编辑,报上刊发的关于我的散文研讨会的消息以及发表的几篇散文作品都是出自他的手,停刊多年后复刊的新《作家报》又发表了我的许多作品。可以说,他和《作家报》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文学跋涉。我们成为好友知己也有好几年了,可是他从未向我提起过这事,由此可以看出他为人的品德。现在有人抱怨如今的编辑如何如何,但是张富英一直在坚守,仍然甘为他人作嫁。研讨会上,他的平易、儒雅感染了好多人,小说家王建琳说他是精致的山东男人,我想,这种精致来源于他的内心宽广、远大,来源于他的真诚、严谨,否则,他主导的《作家报》怎么可以每年举办多次大型活动、怎么可以高举《作家报》的大旗号令天下啊!

蜡梅盛开的季节,正是数九寒冬。恰巧,活动开始的头一天,鄂西北普降大雪。开幕式定在上午九时,天上飘着雪花,楚文化广场的会场彩旗飞扬,观众热情激昂,嘉宾顶风冒雪坐在台下,看蜡梅节启动,听来宾讲话,赏演员穿着薄如蝉翼的服装表演,那场景叫人异常感动。寒风下的歌舞,迎风绽放的蜡梅,妙语连珠的演说,飘飞的瑞雪,翰墨书香,同时在我生命的特定时刻出现,人生有此殊荣,令人欣慰。因为在蜡梅节的主题下有笔会、蜡梅研讨会、书画交流会、作品研讨会等多项活动举行,活动特别邀请了香港、台湾、北京、上海、河南、四川、武汉、襄阳等地近百名的专家、学者、作家、书画家、艺术家、编辑、领导、商人等嘉宾出席。几天中我因忙与文艺界朋友接触,就与梅花专家、与花卉界友人交流相对减少。但是,我的散文集《牵手》仍然是各个活动中不可缺少的议题。蜡梅研讨会与《牵手》研讨会两个会场,同时进行。主持蜡梅研讨会的北京农业大学教授、全国梅花蜡梅分会副会长刘青林先生首先对我个人和对《牵手》研讨会的举行表示祝贺,接着,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教授、全国梅花蜡梅分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李庆卫先生、《花木盆景》杂志社总编辑苏定先生,襄阳市赏石协会会长王学超先生、襄阳市兰花协会会长杨根先生致辞祝贺。这是一个学术性研讨会的特殊开场白。蜡梅在这里传承着一种高格,成为一种精神,梅品与人品,聚气,流芳。

台湾胡须梅花园主李锦昌的到来,对保康蜡梅走向海峡彼岸搭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很遗憾,我与李先生仅只合了影,临别时吃饭才坐在一起。几天中,他除活跃在蜡梅、奇石、书画的展厅、现场,还不失时机低在枕边浏览了我的《牵手》。他对保康蜡梅十分钟爱,邀请我在适当时候去台湾做客。李老童颜鹤发,讲话激情满怀。我与保康花木盆景协会会长刘万义相约,一定结伴去台湾一游,不仅要去拜访李先生,还有去造访他的梅园。而且李先生已计划把保康蜡梅引入台北,自然我以后也会在蜡梅研究开发培育方面有所作为。我们联手,一定让保康蜡梅香飘海峡两岸。

高山嵩先生是这次结识的新朋友,所谓“新”是指我们第一次相见,其实,我们神交已久,只是未曾谋面而已。他读过我的作品,我也读过他的诗,特别是写襄阳文化人的那本书,很有意思。初次相见,即为故交。先生年过花甲,书画造诣很深,仍然勤勉,为人真诚,在我未来之年又多一位艺术良友,人生就会时时飘荡着书香墨香。
  

巾帼中相识萧雨林,也是人生幸事。早就听说她的新闻写得多么好,我还真读得不多。曾有朋友说起她,都是赞赏的口气。蜡梅节开幕式那天,天气十分的寒冷,她拿着数码相机,独立风中,与盛开的蜡梅花比肩而立,人比黄花瘦,玉树临风,小鸟一般的依人,联想到她的才华,竟无语可颂。我的《牵手》研讨会上,她文静地听着别人的发言,不时送给我一点带露的赞许。我就在心里确定,她必是一位善解之女。会后她送给我几本由她主笔的《旅游生活》杂志,不仅文章多是她写,编排亦都出自她手,读着那些温馨的文字,心中也时时生出一丝暖意。蜡梅节后,我们通过QQ交流,谈人生,谈生活,也谈时事与官场,几乎无可不包,因为我刚刚从一个炫耀的位置走下来,自然多是她在安慰鼓励我。常拥百种沿江草,始知幽兰一箭香。人生能够在转身之时遇到知心知己的人,当是福气。
  

这次活动中让我对老朋友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一直称王建琳为大姐,她在文学上的大器晚成与突飞猛进让我无法喘气。我们举办的这次蜡梅节,活动安排得比较丰富,她没有错过一次活动,就是像蜡梅研讨会这么专业的活动她也出席了,认真听取专家发言,还作了热情洋溢的发言。文学的活动就不用说了。她每天早早起床,去山上看风景,晚上看我的《牵手》,还做了笔记,她的发言见解独到,不仅大有裨益,还让我振聋发聩。对于这样一位对什么都相当认真、相当执着的人不红得发紫那才叫怪哉。
  还有席星荃、邓耀华、赵英华、牛宪纲、张亚萍、李圣强、周解民、石继军、晓梦,还有李晓滨、林大学等。他们都是带着激情来,带着友情来,带着关爱来。一次活动增进一次友谊,增进一回了解。他们留下的话语、文字与书画,如甘霖,似夜雨,破土而生,长成友情之树,万古长青!

保康是我的家园,也是我的精神守望。我在这里开垦,建园,栽树,种花。几度春秋,已是满园繁华。一朵,两朵,一支矫健的山林文学支队,他们带着虔诚满含笑容而来,田德林、周才彬、宋进潮、张德富、 张太学、王俊楚、虢光新、王承鼎、张更生、晓泉、李雄、刘远贵、彭艳丽、张蕾、李青妹……我们迎着太阳走,点亮着荆山沮水的晨曦!

朋友是什么?朋友是快乐日子里的一把吉它,尽情地为你弹奏生活的愉悦;朋友是忧伤日子里的一股春风,轻轻地为你拂去心中的愁云;朋友是成功道路上的一位良师,热情的将你引向阳光的地带;朋友是失败苦闷中的一盏明灯,默默地为你驱赶心灵的阴霾。这些朋友不求回报,不索取,无私欲,不会与我争权夺利,没有尔虞我诈,不必设防,让我在释权之后享受了一次最为轻松自由平等的相聚,借大才子金圣叹的话曰:不亦快哉!

还有凡夫,这位全国著名的寓言家,总是一副兄长之态。他与张富英先生一样,是蜡梅节的贵宾,上台启动了蜡梅节,也是《牵手》研讨会的主持人。对我的创作作了总结性的发言,勉励我作一个华丽的转身,以前有政务,是业余,退二线了,就是专业了,有的是时间写作、读书,文风上率真不易,执着可贵,尝要破茧新生。这些正是我今后的指南。先生照像机不离手,山城美景,尽收胸中,他早睡早起,在修身养性上亦是我的楷模。

自然也有遗憾,省作协的梁必文、吴小斌,《长江文艺》执行主编何子英,《湖北日报》文学副刊主编熊焕军和作家晓苏都欣然应邀出席,结果大雪挡路,未能成行。襄阳的平儿、陈文道、王伟举、杨晓琳、唐家举、郑浩、周平、谢伦都准备出席,都是临时有事,失之相聚。尤其是陈文道、王伟举,我的第二篇短篇小说《猎人的后代》就是在他们执事的《汉水》隆重推出的,之后我才进入襄阳文艺界的视线,后来他们还刊发了我的多篇散文、小说和报告文学,再后来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并共事于襄阳市作家协会,都成为副主席。他俩能出席,一定有很好的见教的,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真的很想念他们。还有谢伦,《牵手》研讨会的主办方是《作家报》、襄阳市作协,他作为襄阳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一直是这次活动的襄阳联系人,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少了他的。就是在我们接襄阳客人的考斯特已经走到中途他还在打电话过问,怕谁掉了队,怕路上冰雪不安全,其负责的精神也让我温暖。

往事如陈酿,愈久弥新,愈久弥香。在我今后的生活中,可以没有金钱、可以没有琼浆、可以没有鲜花,可以没有掌声,但我不能没有朋友,不能没有友谊。对于各位的关爱,我深深地感谢并永志不忘。保康有蜡梅,蜡梅会一年一年的开下去,我的心花不谢。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我就做一株蜡梅吧, 在山崖溪畔找一处自己的位置,默默地扎根泥土,有荫有格,逢雪开花,迎春而果,暗香浮动……
 
         聚散两依依      
 
  时至隆冬,蜡梅公园里的古桩蜡梅相继开放。午后料峭,我独自来到公园赏梅,老干虬枝,花事纷繁,阵阵馨香袭人。流连于花底梅下,我总有一种超然脱俗之感。这世外清幽之地,永远是我心灵的安放之所。

记得当年此时,在这蜡梅丛中,我接受襄阳电视台记者郭疆平与马新中的采访,也是这般寒风繁花。天上下着小雪,北风呼啸,我与疆平女士漫步于梅林小径,边走边聊。虽然是我的访谈,但清香四溢的蜡梅实在诱人,疆平女士往往敝开我径直去亲吻梅花,于是新中兄的镜头就只好追逐于郭疆平与蜡梅的花容芳姿了。那次采访的内容,成了襄阳电视台汉江风栏目的一次特别节目,后来又被推荐上了湖北卫视。我与保康蜡梅就这样潇潇洒洒地走出了山乡僻壤,堂堂皇皇地进入了千万电视观众的视野。蜡梅有名,李修平何需名也!但那时我的确还是看重名的。现在蜡梅又开,不知电视台的观众还能记起保康蜡梅昨日的芳容英姿否,而我,一年一度,总与蜡梅相依相随相伴。

古桩蜡梅卓尔独立,是一种性灵之花,情谊之物。 大概是在山城的街心梅园吧,我第一次结识襄樊广播电视报记者丁当,她要做一次有关蜡梅的采访,自然也包括我了。在此之前,尽管我已是襄樊广播电视报的作者了,但对电视报的每一位编辑我都不曾相识。丁当的这次采访,保康蜡梅与我成了报纸的专版,前者是电视,这次我与蜡梅又以文字的形式在世人面前出现。临别的时候,丁当希望带一枝蜡梅回襄阳。我就掐了两束,一束送给丁当, 一束托她带给平儿。

平儿成为我的友人是后来的事。那大概也是一种梅缘。因为有冗务在身,业余时间少,我当时已从小说转入散文的写作,而且襄樊广播电视报的文学园地已经发表了我的多篇散文。我的名字出现在襄樊广播电视报上大约是在1995年的秋天。我到市里出席宣传思想工作会议,在街上买了一份襄樊广播电视报,图文并茂,16个版面有一半是电视之外的栏目。电视节目、电视剧情、美女我不感兴趣,我欣赏的是文学园地,而且多数文章短小、清灵,生活化,有情趣,很对胃口。回到保康我就把一篇新写的生活小文寄了过去,一个星期就刊登出来了,不仅寄来了样刊,还汇来了稿费。信封上的字很清秀,署名平儿。我发现,好几个栏目都是平儿编的,心中就对这个叫平儿的人极为好感。当时,襄阳不叫襄阳,叫襄樊,偌大一个襄樊,仅有一报一刊,报是《襄樊日报》,刊是《汉水》,襄樊广播电视报就成了市民家里必备的读物,还发行到县乡。看到我的短章,在市区工作的朋友纷纷给我打来电话,少不了夸奖一番,一时感到很是受用。接着我就连续给他们投稿,结果每投必发,篇篇有人称赞,特别受到家庭主妇和青年学生热捧。那时投稿是手抄,编辑除了阅稿,还要打字,校对,不像现在,一切都由作者自己弄好,编辑只管编发。平儿是很尽职尽责的。借助襄樊广播电视报几十万的发行量,我的名字很快在襄樊地区声名远扬了。应该说,我写生活化散文就是从襄樊广播电视报开始的,本来起步是小说创作,这一发,不可收,后来就专写散文随笔了。那年年底,编辑部在老电视台举办迎春茶话会,我被应约出席,不仅安排发言,还接受了电视台的专题采访。正是由于原襄樊的这一台一报,我开始走进了襄樊人的视线;正是因为文学,我与襄樊电视报结下了不解之缘。

欲说当年,真是令人愉快的事。那时候文学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话题,一部好的电视剧、一部中、长篇小说都能激起人们的收看和阅读快感。那些生活化的小散文、小随笔、小品文更是受到格外的宠爱,争相传阅,还被剪贴,收藏。因为我在襄樊广播电视报文学园地发表了多篇生活散文,受到读者的格外关爱,收到好多封热情洋溢的信件,节假日都有大批的贺卡,还有许多的文学追随者。现在想来,接收信件和贺卡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可惜我没有保存下来。今后这样的情形再不会出现了,能收到一封手写的短笺就是相当的奢侈珍贵了。点赞,留言,网评,说说有时也让人慰藉,可是面对微信、短信、QQ,我为什么不能怦然心动?时代在往前走,我的感觉似乎在麻木。

我的文字能够得到数十万读者的钟爱,让我自豪,而把我的手迹变成铅字展示给读者的编辑更令我钦敬,后来我才知道,为我编发稿子的编辑叫张少平,笔名平儿,一位真诚、执、敬业的女士。那束蜡梅花丁当送到平儿手上没有我没问,第二年夏天,当平儿首次走进我的蜡梅故乡的时候,我们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自然,平儿是喜爱蜡梅的,她心里向往着大自然。那是一次笔会,由襄樊广播电视报和保康县委宣传部联合举办,取名保康之夏。一群不甘寂寞、风华正茂的的襄阳文人才子汇聚保康。笔会上除了游山玩水、交流创作感想之外,就是举行“李修平散文研讨会”,当时我的散文集《雨夜梦想》、《浮生独白》先后出版。那次活动不仅对我的文学创作起到了极大的激励作用,也推动了襄阳文学的进一步发展,更是增添了襄阳文人与电视报的深情厚谊。因为赶编报纸,其他编辑没法到会,平儿与丁当成为编辑部的全权代表。两天的时光是短暂的,大家看山、玩水、游温泉、吟诗作赋,但没法赏梅。

夏天的蜡梅最是平常,只有冰封大地的严冬才是赏梅的季节。平儿站在古桩蜡梅树下,还有凡夫、雪耕、冰凛、周平,刘蒂、王伟举、 尹全生、邓耀华、柳岗、黄中晴诸友,面对满树阔叶浓荫,都是怅然若失的表情。我只好给大家放郭疆平与马新中摄制的蜡梅录相带,略弥缺憾。

但我深知,保康蜡梅是有诱惑力的,她的高格与杰出,岂能被多情善感的文人才子们所遗忘所冷落?正如我,久居深山,也并不感到落寞、虚度。果然,当秋去冬来, 社长兼主编的老冒便率领襄樊广播电视报的一班兄弟姐妹直奔保康而来。在这次活动中,我不仅与老朋友平儿重逢,还有幸结识何雯、徐姐等友。在清幽俊秀的五道峡风景区,我与老冒席地而谈,摄影师恰在此时把我们定格在历史的瞬间。说起老冒,他真名叫李宪国,应该是我的师长,大学时我听过他几次文学概论,颇有印象,后来他改作编辑,当头儿,我又成了他的作者。师也长,兄也长,我还是叫他老冒兄吧。但遗憾的是,严冬未到,蜡梅含苞待放,老冒一行这次也未看到梅花。我想,这大概也是上帝的意思,永远给人留下一点对保康的念想,一丝对蜡梅的渴望。

自然,想一睹保康蜡梅芳容的不只老冒、平儿,还有杨敏。认识杨敏是在襄樊电视台党的生活节目开播之时。那天,我们碰巧坐到一起。经介绍之后,杨敏毅然伸出友谊之手,微笑地说:蜡梅王子啊,我读过你的散文,在我们台的报纸上!在我们台的报纸上──这口气多自豪啊。我这个人爱听好话恭维话,在芸芸众生中有读过我作品并能记住我名字的人我都将引为知己,为您祈福,何况杨敏还是电视台的美女主持呢!杨敏果然可交。那年腊月,她在记协工作的男友到保康开会,传递了杨敏的嘱托。杨敏说,到了保康,两件事必办,第一,看看李修平;第二,看看蜡梅。她男友诚挚,如实转达。把淡泊无为的李修平与古拙高雅的蜡梅并论,杨敏第一人也。为此, 我深深地感谢并永志不忘。我就做一株蜡梅吧,在山崖溪畔找一处自己的位置,默默地扎根泥土,有荫有格,逢雪开花,迎春而果。

一晃多年就这么过去了,回想已经过去的那些日子,就如昨天一样亲切。如今襄樊广播电视报几易更名,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了。老人员都离开了,我也不给它写稿了,也没有订阅,彼此陌生,只有怀念,相忘于江湖。一度成为人们文化生活主体的文学已经被边缘化了,或者说已经退回到属于它自己的位置,被挤到狭小的空间。往往,一篇精心写出的文章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欣赏,自我陶醉,最多也不过是圈子内的人知道。但是,作为一名受益的业余文学作者,我是不会忘记襄樊广播电视报的,不会忘记襄樊广播电视报为活跃襄阳文学所立下的汗马功劳。襄阳的文学队伍与襄樊广播电视报就像一对孪生兄妹,曾经彼此成长。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今此,又是一度蜡梅绽放时,我独倚梅下,想起陆游的梅花绝句,想起因蜡梅而带来的友情、感动、文事,不由万千感慨。物是人非,物是人非事事休。遥望山外天空,濛濛雾霾,我看不清,看不见。此时,我该做什么呢,细数雪花,细数梅朵,细数落红。我数不清,数不清的是爱的轨迹,是情的所属,聚也依依,散也依依……
 
          兰香幽幽
 
  人生的际遇有时是非常有意思的,认识一个意趣相投的人,上帝总会巧妙地安排一点插曲让你惊喜。
 那天我正在襄阳新华书店选书,爱不释手地翻看着《白石老人自述》、《中国历代书法鉴赏》,还有吴冠中的《美丑缘》、范曾的《神会》。这时手机响了。手机一打开,里面立刻传出十分清丽的女声:“李老师吗?我是杨晓琳。你在哪里?我给你送书啊。”
  我说:“巧啊,我正在书店里挑书哩。我们还是在书店里相见吧。”

不到十分钟,一个十分清雅的中年女性就爽爽地站到了我的面前,几句寒暄后便双手递给我一部同样是清新淡雅的新著《玉树临风》。
  “请赐教。”说完转身就走。

 握着她的书,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一点儿因为没有深入交流的遗憾。因为她正在筹备这部书的研讨会,所以匆匆而去。我表示谅解。
  当我返回书架重新拿起那几位大师的书时,突然发现,今天真是与书画有缘啊。杨晓琳是书法家,而现在我希望得到的书恰又是几位书法前辈、大家的集子。这样,我与杨晓琳的认识就有点诗意的味道。她的书店赠书与玉影匆匆,成了我对她的最美的印象。
  其实,我与晓琳的相见并不是第一面。我在多个场合见过她的墨宝。不过,那都是因为文艺界的一些活动,她被请去充场面,活动之中有一项是书画家的即兴献艺,她与那些萧洒豪气的艺术家们站在表演舞台上,握一管大毫,刷刷几下,一幅字就完成了。作为观众,我除了钦佩她的才艺之外,并没有对她的书法产生太多的印象。但是,当我捧着她的这部《玉树临风》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欢喜上了。它那清雅的装饰与诗、书、画、文一体的编排风格正适合于我的心性。读这样的书,绝对会是轻松愉悦的。我是在一个月夜通读全书的。结果正如我想象的一样,一点都不累,而且犹兴未尽。我快乐地舒一口长气,掩卷走向楼顶花园,这时一轮满月正好越过中天。望着朦胧的星空,我感到自己的心情好极了,似乎又回到了晓琳笔下的意境。

博大的书法艺术殿堂里,一位女孩正在专注地读贴,她是那样的痴迷,又不失天真与快乐;远远地,一个负重的柔弱的女子向我们走来,她背着几十公斤的宣纸,汗流夹背,但步履却是那样地豪迈,无怨无悔;波光粼粼的湖边,她和着青春的节拍舞蹈,耳边响起《春江花月夜》的诗句和旋律;狭小的阳台上,她挽起双膀,细心地莳弄着高贵的兰花,体会着《兰亭序》笔意的奥妙……

是的,这就是生活中的杨晓琳,也是《玉树临风》中透露给我们的信息。杨晓琳就是这么走出来的。但更多的时候,杨晓琳是沉静的,是那种作为书法家的状态。她时而把卷诵诗,时而临墨作画,时而握笔抒怀,但做得最多的则是写字——书法,因为那是她的本行,她的追求,她的事业。直到真正地有些累了、困倦了,才去找一朵适合自己的花朵,休息。这样的生活是闲适的,这样的人是率真的,这样的女人是幸福而可爱的。读完《玉树临风》,除开那独具特色的艺术魅力让我沉醉外,就是作者笔下自然流露出来的这种闲适的芬芳的诗意的生活气息。

然而,仅仅靠闲适与轻雅,对于一部书来说,是无法达到一定的文学高度的,而《玉树临风》征服我们的恰恰是那些短小、清灵、优美的小品文章。作品图文并茂,收有几十幅字画,但首先它不是一部书画集。书画专业书,尽管也让我喜欢,但我不可能这么轻松地一口气读完,而《玉树临风》则是以书画作点缀,以书画为题材的一部文学作品集。读文章与欣赏书画兼收并蓄,这就给我带来了双倍的阅读快感。

随笔、小品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性,文字后面站着的那个我,襟怀坦白,铅华洗尽,似乎在与我们作喁喁地私谈。她的文章不拘泥于章法,全是性情所致,就如兰草的一叶,梅花的一瓣,清流下的一卵,是一种纯粹的小品。所收60余篇文章,最长不过千余字,最短仅有百余字。

那些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点点滴滴的心灵感悟,信手拈来,都成为绵锈文章。

我欢喜书画,也欢喜收藏,而且也在开始练字,但我不敢妄评书法。所以我只能避书就文了。作者首先是一位书法家,但是透过她的那些真情的生活物语,我们不仅读懂了她的文字,也读懂了她的书法。所以杨晓琳是幸福的,因为她在文字中获得的幸福,在书法中获得的幸福,终于在读者这里获得了理解。

在月光如水的夜晚,遥望《玉树临风》主人居住的城市,心中不免生出一种向往。晓琳阳台上的兰花开了吗?何时我这里也能珍藏一幅她的如兰花般飘逸的墨宝呢,或者是几笔勾勒的兰花图?毫端运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也许作者正沉浸于幸福地创作中,我就不打扰了。
《玉树临风》,幽幽兰香慰我情,足矣!
 
  李修平,襄阳市作家协会副主。曾在全国多家报刊发表大量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作品。出版有散文集《雨夜梦想》、《浮生独白》、《牵手》,小说散文集《饮食男女》,长篇小说《卞和传奇》等专著,主编有“荆山旅游文化丛书”等9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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