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学稚子的人生轨迹
——李修平1974年日记
1974年1月23日
葵酉年腊月二十·星期五·阴
学校放假,上午与舒世华老师一路从堰垭小学前往马桥区参加教育会议。从学校到区政府要走50华里的山路,途中有30华里荒无人烟。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大山,连绵不断,一直通到山脚。中间一条小溪穿过,名曰干急沟。通往山外的山道随沟溪的走势,沿途多石墩、木桥、栈道,最窄处仅能容一人侧身而过。最难行走的地方叫较筋洞子。两面山坡沟壑纵生,峰峦林立,生长着茂密的树木、藤蔓。密林中常有狗熊、野猪、虎、豹、獐、麂、鹿等野兽出没。谷底往往终日不见阳光。
当我们走到一处断崖绝壁正要跨过小溪的时候,突然凭空传来一声狂叫,其声尖烈而带呜咽,尾音状似狼嚎,如一支带哨的响箭,从谷底直扑山腰。起初我们并未在意,以为是挑夫的号子。正要前行,只见如冰雹一样的石块从对面山坡上倾泻而下,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感到十分诧异,以为是猎人赶山或是樵夫砍柴。于是我们便对着山坡反复呼喊,毫无回音,四周死一般沉寂,而石块仍然不停地扔下来。而且石块总扔在河的中心处或是对面的一侧,而且看不到有水花溅起,听不到石块撞击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石块开始减少频率,但石块仍然封住了我们的去路。只看到石块从空中下来,却看不到具体方位。这时天空更加阴沉,不时还有北风吹来。整个峡谷就像鬼哭狼嚎一般阴森可怖。我们只好生火驱邪。当划下第一根火柴时,对面的山坡中突然出现了一根燃烧的木头。火柴熄灭时,那木头也熄灭了,只有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当我们燃起一堆熊熊簧火时,在河对岸的一块光秃秃的石板上也燃起了同样的一堆篝火。
我被这奇特的现象弄得目瞪口呆,连近50岁的舒老师也给惊呆了。大约过了一刻钟,舒老师才缓过气来,果断地说:“邪不压正,鼓足勇气,我们冲过去!”
果然,在我们跨过溪水的时候,石块竟然停了。我们很快冲出了那段峡谷,接着我们的身后似有万人狂笑,千人叫骂,中间还夹杂着争吵、呵斥,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其声势、嘈杂无可名状。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我们跑出四五华里以外,还有三块石头落在身边。
这是我怎么也解释不清的谜。
舒老师嘱咐我高度保密。这段奇特的经历我能对人说吗?
1974年22月7日
堰垭学校批判会,幼幼年纪,可批“大圣人”,口号震荡,杀声陈陈,理直气壮,声势大矣。感人之深,下则纪实:
堰垭学校地处高,
战斗杀声冲云霄,
今天召开批判会,
烈火人人胸中炮。
生龙活虎红小兵,
个个痛批孔孟经,
读书目的两个字,
一心跟党干革命。
什么“读书”做官论,
胡说“唯有读书高”,
林孔本是同路蛇,
两辆破车一个道。
红小兵年纪虽然小,
“孔圣”也能批得倒,
党的光辉照前程,
永走“五七”金光道。
1974年4月1日
批改学生作业后,听广播,心情突然激动,特填词一阕:
渔家傲·高歌一曲颂瘟神
党的光辉红灿灿,军民怒气冲霄汉,炮轰孔丘林秃蛋。齐参战,两颗毒瓜一刀斩。
林贼赋孔复辟经,高歌一曲颂瘟神,铁笔一挥扫干净。分爱憎,迎来祖国万年春。
1974年5月1日·堰垭
《最重要的是工作》是篇革命回忆录,作者深刻地记叙了主席那种“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的无产阶级彻底革命精神。
这篇文章曾一直在小学五年级课本上登载。我在住五年级的时候曾经学过,工作后又教过几次。今晚备课是第四次了。每当我读到课文的第三段主席和陈昌奉同志的对话时,心情总是不能平静。
毛主席那忘我工作的动人场面,仿佛浮现在我的眼前。
毛主席早已说过,希望寄托在青年身上,就像我这个样子能接好革命班吗?和先辈们比起来,真是问心有愧,相差千里迢迢呀!学习本文以后,触动很大,我一定做到“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一句话,最重要的是工作。
1974年5月28日
玩土枪,下午带学生王西国出坡打鸟,在麦地打得一只正带着一群小鸡啄食的野鸡。检查枪口掩条时,发现扳机未关,枪口正对着自己,差点走火。好后怕。
人生第一次历险。想来非常后怕。以后做事,必须小心谨慎。
1974年8月2日 马桥招生办公室
经区文教组挑选,我负责洞河公社的招生工作。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一定高度负责,把真正优秀的工农兵推荐上去。
在毛主席无产阶级教育革命路线的指引下,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的战斗洗礼,洗涤了一切资产阶级的污泥浊水,教育战线的形势大好,但阶级斗争的反映是波浪式的,特别是在选拔什么样的学生上大学这个问题中斗争复杂。
“走后门”的不正之风表现严重。历来经验告诉我们,正确路线总是在同错误路线的殊死斗争中壮大成长起来的。只有通过斗争,才能识别真假,分清是非。
在招生问题,经过几年的激烈斗争,无产阶级已经占领了首要地位。一条“自愿报告、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的新型招生制度由然而生,大长了无产阶级的斗志,大灭了敌人的威风。
几年来,大专院校党委遵照毛主席“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选拔学生,在学校学几年以后,再回到生产实践中去”的教导,坚持党的教育方针,工农兵的子女一批一批地被录取到大学学习,毕业后又回到自己的单位。为党的事业兢兢业业的工作。今年又有一批工农兵大学生毕业了,而新的一批又将到大学学习,这充分体现了新的招生制度的优越,体现了毛主席教育思想的无比英明正确。
1974年8月15日·林川
因招生,晚住民办教师周华凤家。周老师也是这次招生对象之一。
今晚月亮很好,改田工地红旗招展,劳动号子不断。看到贪下中农为改变穷山恶水的落后面貌,披星戴月,战天斗地,深受感动,晚作诗歌一首,表达我的崇敬之情。
1974年8月30日 堰垭小学
组织上决定把舒老师调离堰垭小学,学校暂由我独教。
这消息对我无疑是晴天霹雳。
堰垭群众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议论云云。
有的说:“老老师调走了,学校又会垮。”
有的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有的家长甚至让学生把舒老师留住,甲学生要把作业本拿走,乙学生又不到校,甚至连大队陈书记也说“我怕学校又会垮”。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看到这般情景,心思难解,包袱更沉。
算了吧,不在你这个地方教书,还怕没事干。
正当我苦闷、困难压顶之时,毛主席的淳淳教导在我耳边又一次回响起来了,好像在提醒我:修平呀!“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毛主席的这一伟大教导,对我来说是多么地有魄力呀。
我深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1974年9月2日
洞河公社的招生工作结束,经过群众推荐、党委审批,严格政审,洞河有2名青年光荣的被推荐上了中等专业学校。
转业军人、民办教师杨发云进了保康师范;赤脚医生曾照海进了保康卫校。我的任务完成了,既得到了锻炼,又受到了教育。
1974年9月10日
舒老师已经走了,调林川小学工作。从此就我一个人在这破庙里工作了。四个年级,三十多个学生。
十几个穿着破烂的憨厚的山村小孩一溜排在古庙也是我所执教的堰垭小学门前的小溪边,一个个都沉浸在与老师惜别的悲情中。有几个学生家长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舒老师在堰垭小学教书多年。有的一家三代都是他的学生,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已成为这山沟里的偶像。
堰垭舍不得他走,我也舍不得他走。
我久久地无动于衷地伫立着。面对孤孤零零地由古庙改成的学校,我不知道今后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生存。古庙一分为二,一半是教室,一半是我的寝室兼厨房。脊梁上的兽头狰狞地瞪着我,烂出半截的椽子挤满了麻雀。整个古庙的历史浸淫着一部骇人听闻的鬼怪故事。古庙背后是绵远的高坡,右边是幽深的峡谷,左边是一片荆棘丛生的坟墓,而对面突兀而来的是苍莽的黑森林。
这就是我要继续生活和工作下去的学校啊。我才18岁啊!
年仅18岁的我与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心灵随着舒老师的离去变得无助而混乱。
学生们围过来,十几双求知的目光对着我。
我烦恼地挥挥手。“都回去吧。今天不上课,放假。”
我的心情好沉重啊!
1974年11月16日
昨晚的事我永远忘不了,是的,我忘不了!
天色渐渐暗淡,远处的群峰变成了魔影,近处的树林变得幽深。各种飞鸟开始归巢,老鸹哇哇地乱叫。山村的黄昏显得悲壮而荒凉。夜在浓浓地推进。
我迅速退回寝室,点起一盏油灯。我的心开始进入恐怖。这第一个独处的夜晚我将怎样度过?
荒野传来一阵犬吠。山风掠过窗前,拍打着窗棂,呼啸着刮向门前的黑森林。猫头鹰的鸣叫从东边传向西山,间或还有一两声野狼的长嚎。灯光忽明忽暗。我感到周围布满了陷阱,浑身毛骨悚然。我用凳子抵紧大门,用棉被遮严窗户,还是不能消除恐惧。我宛职置身于黑洞洞阴惨惨的地狱。
“李老师。”
忽然一种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我的睫毛坚了起来,连自己的出气都叫我心惊肉跳。深山古庙,我真的遇到了妖魔鬼怪吗?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常讲的故事,鬼怪怕刀、怕血。我赶忙找来菜刀,毫没犹豫,对准自己的左手,砍在手背上。倾刻血流如注。我感觉不到疼痛,举起血手,四处挥洒。“来吧,我什么都不拍。不怕!”
“你怎么啦?是我,你彩姐。快开门,我是来看你的。”
啊,是彩姐。我猛地打开大门,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下子扑在她的怀里。“彩姐,我害拍。”
彩姐搂住我,赶忙掏出手帕为我擦汗,给我包扎伤口。我全部的勇气倾刻烟消云散,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病,一下子瘫软在地。彩姐慌忙抱起我,一直把我抱到床上。我怕她离开,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几乎是乞求:“不要走,彩姐,不要离开我。”
“你躺好,彩姐不走就是了。”
谢谢你,王西彩,堰垭大队妇女主任。有了这奇特的经历,我相信,这一生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怕了。
1974年9月30日 堰垭
通过这段时间的独立工作,使我明确了一条新的道理,就是一个人如果不经过自己的独立工作,光靠别人传帮带,往往是不会长出智慧,搞好工作的。有的是集体工作能行,而单独就不能适应了,甚至没有一个革命者应有的胆量,出门怕鬼,进门怕神,前怕狼咬,后怕虎伤。一个人的革命意志,一方面是要靠大家的帮助培养,但这只是次要方面,其主要是靠自己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独立工作,积累经验,从难从严要求,在艰苦的环境中和生活条件下刻苦锤炼自己,好比铁棒磨花针,久炼成钢。
开学来我单独工作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中我的思想反复是多么不平凡呐,经历了“怕”到不怕,不安心到安心的过程。在我开始单独生活的几天里,由于自己年轻,没有独立工作的经验,头脑里的“孔老二”还没有被完全铲除,顾虑自己寝在庙堂,周围具是古坟,又没有住户,所以产生了一个怕“鬼神”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还闹了一场大笑话:漆黑的夜临近八点钟了,我一边批改作业,一边收听着《龙江颂》悦耳的乐曲,忽然,从学校后坡传来了叽叽喳喳的怪叫,由远而近,时明时暗。这是又起风了,一阵一阵狂呼。我一时手忙脚乱,立即用木棍顶好了门,关住窗户,手持大刀,准备了一场嘶杀。还准备了针,因为鬼怕血。刚好远处犬狗一叫,声音也就无声无息了。嘿,真是怪事临头。到底是咋回事呢,直到第三天才搞清里面的缘故,原来是生产队里社员砍竹晚归而有意吓吓我的。
怪事例消除了,但思想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还是认为孤庙里独立工作艰难,虽有工作,但还不如在家好。非常不安心堰垭工作,总是考虑哪怕调个两个人的学校或者讨饭也比这强。正当我思绪繁乱、焦虑不安的时候,公社党委和学校领导也在关心着我,同行的老同志也经常和我谈心,母校老师王光山、丁锋也写信鼓励我。
在堰垭蹲点的公社党委书记王世福同志曾对我和蔼可亲地说:“舒世华老师来前,这个学校是乱七八糟的,舒老师来后学校才变了个样,走上了正规。有了一些校产,贪下中农是欢迎的。现在老同志调走了,你一个人担这个担子不轻啊!如何把学校办好,要多想办法,可能你现在有些思想,单独生活不习惯,想到这是孤庙,有些害怕,可能对中师毕业教小学想不通。对不对呀,这个想法可要不得哟,干革命不分贵贱嘛。好吧,小李同志,相信你会想通的,生活习惯问题,多想想长征,想想老前辈嘛。我们一定支持你,把学校办好。”
这简单朴素的话语,凝结着多么深厚的感情,多么殷切地期望呀。带着老书记的温暖,联系自己的思想实际,重温毛主席的有关教导,使我深感一个团员,毛泽东时代的青年,应该是无神论者,事事处处都要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坚持唯物主义,反对唯心主义,像火一样,有一份热,发一份光,一心扑在党的工作上。这样其它杂想,也会由此而终止。
雷锋同志说得好,毛主席著作好比粮食,好比汽车上的方向盘,好比武器。黎明前的夜是最黑的,但有阳光,东方就会豁然泛白,升起一轮火红的太阳,闪射宇宙,温暖人间。因为马列毛泽东思想这个阳光的照耀,使我明确了我仅有的知识,都是党给的,只有好好为党工作,才是理想,才有前途。马列毛泽东思想消除了我头脑里的“鬼神”,使我坚信革命,不信天命。打这以后,我的胆量大了,工作安心了,由此说明一个人的革命意志不是天生就有的,只有学习马列毛主席著作,在长期的革命斗争和革命实践中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才能锤炼成纲。
温前曲,有所觉醒;谱新歌,更需注意。今后,我要努力学会运用辩证法,深批孔孟,打破迷信思想,战胜困难,刻苦学习,在革命斗争实践中不断地磨练自己的革命意志,积极安心党的工作
1974年10月1日
一边听广播里革命样板戏,一边批改学生作业。一看日历,今天是国庆节,一时兴起,作《如梦令·庆国庆》一首,一抒情怀:
如梦令
山岗、平川、城乡,喜披节日盛装。今二十五载,祖国蒸蒸日上。日上,日上,共产主义在望。
1974年10月12日
作儿歌《红星闪闪,代代相传》一首。
晚与生产队社员、学生一起看电影《闪闪的红星》。很感动。
1974年12月26日 读书笔记
在《鲁讯的故事》的扉页前刊载着毛主席的指示:“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讯至所以能成为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对中国思想文化革命能作出巨大的贡献,主要是他在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认真地学习和掌握了马克思主义,严于律己,自觉地解剖自己,使自己逐步地成为了一个共产主义使者。鲁讯在中国文化战线上勇敢地捍卫和忠实地执行了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方向,并以马克思主义作指导,以笔作武器,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者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他在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从中焕发了一种伟大的生命力。鲁迅先生在读书中,认直钻研,仔细思考,从不放松对某一个疑点的理解,联系实际,力求弄懂弄通,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武装自己,指导斗争,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毛主席说:“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鲁迅先生就是在弄通上功夫,他的学习方法不是生吞活剥,死搬硬套,而是领会其精神实质,从中学到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并作为战斗的武器。鲁讯先生认为:“读书仍是自己思索,自己观摩。”学习理论,领会精神,了解实质,明确宗旨,就能解决问题,实际运用。如果生吞活剥,死搬条文,乱套“公式”,不是学本质,而是单纯学几个好词句,不但不能起到提高理论水平,掌握斗争武器的效果,反面还会越学越糊涂,越学越呆板,甚至还会走到与其相反的一面。
鲁讯的一生从来没有放松过学习。他小时候是习医,幼年时代就有拯救中国苦难人民的志愿,年轻时就同当时其他爱国人士一样,历经千辛万苦,留学日本,向西方觅求救国救民的良方。由于当时反动官府的腐败无能,致使社会黑暗无光,人的精神面貌低落,使他看清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人有再好的身体,也只能给帝国主义当奴仆,所以光靠医学是不能拯救中国人民的,致使他改从文学,以笔作武器,唤醒受苦受难的人民起来同自己的敌人血战。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也给鲁讯带来了救国救民的真理,从此鲁讯就开始接触这一真理,战斗在这一革命的主峰。伴随着中国革命的不断深入,鲁讯在革命斗争中也就不断地用马克思主义解剖自己,武装自己,实现了世界观的彻底转变,成为了一个共产主义的忠实战士。鲁讯为了改造中国,拯救苦难的中国人民,他“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的确,每日每时,每时每刻,鲁讯都在为中国人民的幸福生存而勇敢地战斗着,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共产主义使者,鲁讯先生出的并不只是“一点微力”,而是推动历史向前向前迅猛发展的伟力。
“鲁迅在中国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民族英雄。”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他用他那支锋芒所向的笔,同一切敌人进行了不懈的斗争。他的作品特别是后期杂文是刺向国内外阶级敌人心藏的匕首和投抢。鲁迅以共产主义者的姿势,英勇向一切旧的传统观念和习惯势力的牢笼,对于根深蒂固的所谓的旧文明,施行袭击,令其动摇。对中国几千年遗流下来的旧文化、旧思想、旧风俗、旧习惯实行最彻底的决裂,他在革命大批判的战场上,在和一切机会主义者的战斗中不怕围攻,不怕孤立,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以反潮流的大无畏英雄气概,同形形色色的假马克思主义者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坚韧地反抗着,呼啸着前进。
鲁迅在临终之前,仍然刻苦地学习着、战斗着,病魔折磨得他饭吃不下,水饮不进,但他始终没有为此而终止,休战。反而更坚强地站起来,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病情愈重,环境愈苦,愈显示出他顽强地学习精神和坚韧的革命意志。鲁迅对整个黑暗的旧中国看得深,恨得深。他认为,旧社会的黑,不是一处两处十处百处,而是整个吃人的旧制度,只有把这个吃人的制度全部消灭,才能拯救中国和苦难的中国人民,才能建立一个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的“无阶级社会”。丰富的斗争实践使他看清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当他听到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到达陕北的消息时,兴奋地忘记了自己的病情,立即打贺电给毛主席,他在贺电中说到:“在你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中国的希望”。
一九三六年,鲁讯已是年迈力衰了,病魔越来越严重地威胁着他的生命,但是当他看到徐懋庸及其后台周扬四条汉子的猖狂和“休战”的叫嚣时,各种各样的敌人、投机分子、判徒、特务的嘴脸一一映在眼前,决定予以迎头痛击,于是他在名为《死》的杂文中写到:“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勿和他接近”,“只记得在发热时,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叫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下,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吧,我也一个都不宽恕。”他提醒人们不要被敌人的妖言所迷惑,而上当受骗,怜悯恶鬼。鲁讯对敌人和人民的态度是“横眉冷对千夫子、腑首甘为孺子牛”,他为人民赤胆忠心,对革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幸的是,他们杂文《死》真正地成了他的遗书。鲁迅先生生于1881年,终年55岁。鲁迅是中国人民学习的榜样,他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革命的一生,伟大的一生,光荣的一生。
鲁迅生前曾说过:“尚能生存,我当仍要学习。”读了《鲁迅的故事》,对我的教育特别深刻。我们一定要学习鲁迅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和坚韧不跋的彻底革命精神,珍惜鲁迅在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中留下的概括着丰富战斗经验的精神财富,学习鲁迅,认真读书,提高我们的理论水平和“三个觉悟”。“能杀才能生,能生才能爱,能杀与生才能文”,继续和发扬鲁迅的革命精神,促使我们的世界观来个根本转变,按照鲁迅走过的路线,昂首前进。 |